季如风点了点头,“那就谢谢你了。”
“季老师不必如此客气。”
他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他不说话了,蒋雪柔也不觉得闷,就靠在病床上唇角含着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季如风,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又坐了片刻,季如风起身告辞。
临走前,他语重心长的说:“人生在世,快乐幸福有很多,除却亲人朋友,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蒋小姐若有时间了,应该多出去走一走,不该为不必要的人劳心伤神。”
蒋雪柔唇角的笑意瞬间僵住,“季老师……”
“何况,你美丽大方,值得更好的人喜欢。”
蒋雪柔再也忍不住了,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气问道:“那季老师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
以前,她以为季如风一心搞艺术,那她就等着,等着季如风开窍的那一天,可是,突然有一天季如风开窍了,可她发现,季如风开窍的那个人不是她。
这个问题季如风自己都想不明白,又如何能给蒋雪柔一个答案呢?
他无奈的笑了笑,“喜欢一个人,本来就不是能和不能限制的,最初的最初她在我眼里就是个疯丫头,野蛮的不像话,没有半点女人的样子,动辄与她吵架、打架,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她分明是上帝造人时的败笔,回收之后应该就地销毁的那一种。”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能爱上她,或者她能爱上我,可是,当我发现的时候我的目光已经在不由自主的追逐她了。”他叹了口气,朝蒋雪柔摊摊手,“所以,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呢?时也,命也。”
蒋雪柔听得心头酸涩,她想了想,又问道:“那她也很爱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