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韶光捧着肚子在房间里踱步,问赵简:“真的要走?”
赵简点点头,“凌筱莜在爱丁堡的事被陆成礼知道了,他监听了我的手机,凌厉把他姐姐交到我手上,我必须得过去给个交代。”
季韶光就应了一声,并不怀疑什么。
她帮着赵简把她揉的一团乱的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各自叠好又重新放进去,才说:“到底跟我哥怎么了?”
“没怎么。”赵简不想说,她也真没想过把他们的事告诉季韶光,她怀着孕,情绪起伏一定会对孩子有影响。
季韶光却不想放过,好友和哥哥别扭了这些天,一个是至亲,一个是至交,她不想他们这么别扭着。
“说说吧,就当给我解闷了,你都不知道,阿琛整天给我读什么诗经,还有集团的人总把设计图给我发过来看,我都快烦死了。”
赵简不由笑了,“你感情拿我和你哥的事当笑话?”
季韶光小小,不置可否,赵简只得把事情说了一遍,与其让她一直担心,倒不如直接告诉她了。
季韶光听完就冷笑了一声,手指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阿简啊阿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怎么了?”赵简被戳的头一歪,却不明白她的意思。
“以你和赵家人斗智斗勇这么多年难道看不出来,蒋雪柔那个丫头在画廊离开的时候就不是真心离开,她根本就是以退为进,让你和我哥心里谁都不痛快,然后再寻机会回到画廊,这样就算你想再赶她,也不能再开口了,知道吗?”
赵简哑然,这些她真的没想到,甚至如果不是季韶光今天说破,她还不会往这方面去想,主要是蒋雪柔那个柔柔弱弱的外表太有迷惑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