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重重的喘了口气,“你还记得你16岁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16岁,正是他确定自己将来要画画的年纪。
季如风沉思了一下说:“不能在外面乱来,不能仰仗自己的身份、家世、职业为所欲为……爸,我没乱来,那幅画是个意外,我没和外面的女人胡来过,但我画我自己老婆不犯法吧?”
“结果呢?”季山反问。
“什么结果?”
“结果就是你让你老婆暴露于人前任人品评!季如风,这是你身为男人该做的事吗?”
一时之间,季如风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担忧了许久以为父亲会因为这副画对赵简印象不好而反对他们,没想到结果却正相反。
“嗯,这件事是我没做好。”
听到儿子乖乖认错,季山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
季山又叮嘱了几句无非是不能让人家女孩白白受了委屈什么的才挂断电话,季如风笑着摇了摇头,真是白担心一场。
回到房间,赵简的饭菜还没怎么动,一听到他的脚步声就立刻转了过来,目光含着希冀和紧张。
“这么紧张?”他笑着逗她。
话音未落就挨了一记白眼,赵简低头吃饭,“爱说不说,反正到时候为难的是你,不是我!”
季如风无言,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历来婆媳不和的问题上最受刁难的就是丈夫的角色,因为要选择站队问题,万一失了偏颇,就是一场家庭级的世界大战。
赵简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瓷勺丢在碗里,瞪着他问道:“到底说了什么?”
“没你的事,骂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