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众卿以为,哪位皇子能堪大任?可立为储君?”祁诩天放下手中的茶盏,扫底下众人的神色,唇边的弧度又扬了几分,眼中锐光闪过,看似随意的开口问道。
“如臣先前所言,三殿下文采出众,性情率真,又得陛下喜爱,臣以为应立三殿下为储。”
“此言差矣,李大人,三殿下虽文采不凡,但治国岂是光凭文采便可胜任之事,若要立储,当如刘总管所言,择贤而立。”什么性情率真,宫中何人不知,三皇子祁涟朔言行无忌,仗着陛下的宠信,行事失仪,如何能当得起储君之位,若苍赫真落到他手中,只怕不出几年便要衰落。
“陛下,臣以为,五殿下也可考虑,论文采论性情,都不弱于三殿下,若要择贤,五殿下比三殿下为适合。”
“这是什么话?三殿下哪里不合适?你倒是给我说说!”
“哼!三皇子在宫中做了些什么难道李大人不知道?收了他人钱财你就信口胡言,将社稷大事置于何地?!三皇子他……”
听得底下你言我语的争论,祁诩天眼眸中闪过丝诡秘的笑意,脸上却沉了下来,口中淡淡说道:“行了,在朝堂之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听到这句话,吵成团的大臣们顿然静了下来,见陛下面色不愉,都噤了声。
“朕只是问你们句,众卿便如此争执不休,不如让朕来决定,小三儿和小五都不错,另几位皇儿虽年纪还小,但也不能夺了他们的机会,既然要立储,便是与他们切身相关之事,不如问问他们的意思。”祁诩天坐在龙椅内,此言出,便引来阵嗡嗡的低声议论,望着大臣们的反应,他的笑意又明显了几分,带着几分兴味之色,微微抬首吩咐道:“来人!去把几位皇子宣上殿来!”
等三皇子祁涟朔,五皇子祁柊离,六皇子祁子毓,七皇子祁尧宇,几位皇子同到殿上,大臣们望着个个相貌不凡气质出众的皇子们,时间也难以说出谁为适合储君之位。
数位皇子中,除了丧身火海的九皇子,便只有头两位皇子不在其中了,想起消失于宫中的二皇子,大臣们便阵唏嘘。他们犹记得当年二皇子的风采,若今日他在此,他们这些臣子们岂用为立储而争论不休。
在心底叹息声,看着三皇子祁涟朔含着笑意的脸,想起陛下对他的喜爱,几位老臣都在担心,若陛下果真时兴起,立了三皇子为储那可如何是好?
陛下向来唯我独尊,王者的霸气似乎在他身上尤为明显,只要他做了决定,无人敢反对,而事实上,只要是陛下的决定,便没有出过错的,此番若真立了三皇子为储君,他们也只能相信,陛下是另有用意了,他们身为臣子也不敢反对。
“儿臣叩见父皇!给父皇请安!”祁涟朔在群皇子之中,神色最为轻松,看不出丝毫紧张,“听说父皇是为立储的事找儿臣前来?”
“并非找小三儿人,你不见你的几位皇弟也都在身边吗,朕是想在你们中间选择人立为储君,不知三儿有何想法?”含笑望着在殿中不露怯意的少年,祁诩天柔和了语声轻声问到。
“听见父皇宣召儿臣,儿臣太高兴了,时没注意到几位皇弟也在此,父皇恕罪,”祁涟朔嘿嘿笑,顺了顺垂在耳边的发丝,侧首打量着身旁立的几位皇弟,又抬起头乖巧的回道:“立储之事自然是父皇做主,儿臣没什么想法,只知道父皇选的定不会错。”
其余几位皇子先见了礼,听见父皇对三皇兄的问话,又个个垂下头去,耳边听得父皇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