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的手沾上那身银袍,阮天琪只觉眼前身影晃,那覆戴面具的男子不知何时已在了身前,阵剧痛霎时由手臂传来,几乎听见了手骨碎裂之声,冷汗倏然而下,他面色煞白,勉强支撑着身躯不至倒下,抬眼,却见他的心系之人已在他人的怀抱之中。
阮紫怜似乎是惊呆了,眼见着兄长被他人制住,水月公子却被那诡秘之人揽在了怀中,时间简直不知该有何反应,呆了半晌,才恍然记起,拔出手中的剑往那人身上挥去。
剑尖才指到他身前,不知怎的,那人只是足尖轻点,她已不由自主的随着剑飞了出去,摔倒在桌旁,将桌上的盏盘撞落地,满身狼藉的倒在了地上。
祁诩天手中施力,听到阮天琪口中发出了轻弱的哀号,将他甩到边,又扫了眼神色惊惶的阮紫怜,微扬的唇仍旧带着笑,那笑却是片冰寒,口中轻声说道:“记住,水月公子不是你等可生念的,若是起了不该有的念头,趁早除了,不然……你们自寻死路,我也不介意成全。”
淡淡的语声轻柔至极,却也是危险至极,阮天琪和阮紫怜只觉森冷的杀意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此时方知此人的可怕,按下心中的恐惧,忽然发觉,听他话中所言,竟也是对水月公子有意。
不由自主的,两人都往那银袍之人望去。
第八十章示情
见到兄妹二人的神色,祁溟月叹息声,离开了祁诩天的怀抱,眼神淡淡,行到桌旁,对着跌落地的盏盘摇了摇头,“实在是可惜了。”父皇怒,便让如此好酒全洒在了地上,虽比不得宫中御酒,但在此处饮酒的滋味比起宫中的沉闷,又畅快了些,连带着使得酒的滋味也醇香了不少,他确是喜欢的很,可惜时失策,未料到阮天琪这么快便惹怒了父皇,本以为有趣之事,却累得他失了壶好酒。
此时,阮天琪与阮紫怜正满是狼狈惊恐之色,猜想着敢如此对待他们之人究竟是何来历。
阮天琪捧着险些被折断的手臂,面色惨白,他自认并未作出失礼之举,只是碰到了子尧的衣袍,却已让那身形诡秘的白袍男子生怒,不知子尧与他是何关系,那人又为何敢在子尧面前如此?虽然此人并未言,但他的言下之意却是听的真切,分明是在警告他,若是再纠缠子尧,便要取他性命。
本以为子尧对此定会有些反应,但此时看来,他对他们兄妹二人并未有太大的关切,竟是对此人所为毫不在意,再瞧他脸上的神色,顿时觉出了不对。
只见那向来都是温和疏离之人,竟转身对着那白袍男子轻轻笑,挑起了眉梢,唇边露出了明显的弧度,似乎觉得颇为有趣般,“又吃味了?”
话中的调侃之意很是明显,但他的脸上却是带笑,那笑,有着些狡黠,又含着揶揄挑衅,不论是何种,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祁诩天自然也瞧见了祁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