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皓话音刚落,却听另语声说道:“为何不悦,本尊与他,可都觉得你身边的凉烟是美人呢,”不知何时,身暗紫衣袍已出现在了门前,话中含着笑意,继续说道:“只是可惜了随在你的身侧,便宜了不懂怜惜之人。”
倚在门框上的身形带着几许情事餍足后的慵懒,半张金面在阳光下闪着浅芒,对他忽然现身,梵皓并不意外,但对他后半句之言,却觉几分狼狈,不由出言回道,“并非谁都与你样,将随侍之人视作欢宠。”他话中之意指的自然是过往,也是有意对那程子尧而言,身前二人分明有意戏弄,叫他心有不甘。
“莫非梵楼主是有意挑弄我们二人的关系,还是不敢承认你对自己的属下生了他意?”祁溟月行至祁诩天的身旁,毫无掩饰之意,倾身倒在了他的怀中。父皇当年独闯江湖,定然也是寂寞,身旁之人即使如何变换,也定无人能让他动情,不然,便不会有两人的今日,算来那梵皓许是父皇当年唯可称得上友人的人物,只为这点,他便事回了。
凉烟在旁听了几人之言,脸色顿时变起来,脸色不知为何泛出了些许绯红,口中蓦然说道:“休得胡言!我与楼主,不是你们二人的关系……你们……”才说着,已见那二人旁若无人的拥在了起,那程子尧是注视着他,眼中带着挑衅的笑意。
“我们如何?”对凉烟挑了挑眉,祁溟月环住了祁诩天的脖颈,倚在他的怀中,双唇已落到了他的颈边。
梵皓与凉烟在原地,对那二人的亲密之举不知该作何反应,梵皓不知他人口中如镜花水月般的程子尧竟也如那人般,行事如此无忌,不由略有诧异,再往那狂邪之人看去,却见他勾起了唇,任那程子尧行事,再细细瞧,便赫然惊见那人的颈边已是片绯红吻印,竟是先前便有的,如此说来,莫非两人在床榻之间,并非只是程子尧人承欢?莫非那冷清狂邪之人,竟……
如同见了何种不敢置信之事,从来都是绷着脸的梵皓头次露出了呆愣的神情,他身侧的凉烟,已是微张着唇,脑中片空白了。
拥住怀中的溟儿,祁诩天轻瞥了眼梵皓与他身侧的凉烟,颇觉有趣的轻笑起来,贴到了祁溟月的耳畔轻声说道:“只是几抹痕迹,便见识到了火煞楼主如此精彩的表情,梵皓的定力也不过如此,看来动他身边的凉烟只是早晚之事,这可全是溟儿之功。”除了偶遇相救之时,他可还未见梵皓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这回相见,分明发现他对身边的凉烟与人不同,却犹自不觉,让他忍不住生出戏弄之心,暂且将这有几分交情之人视作了有趣的消遣。
“那也是父皇配合得好。”移开了唇,祁溟月与他样,也传音如此说到,随即转过了身,望着梵皓恢复了平日的神情。
“暗皇与水月公子如何与我梵皓无关,也勿将凉烟牵扯在内,”见向来性子火爆的凉烟已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梵皓不由冷下了脸,“此番本是前来相告,当年救命之人虽无人知晓,梵皓却不敢忘,往后定会还你这个人情,还有事,便是已得了消息,澜瑾在庄外现身,想必此时已入了庄,片刻之后便会有人前来相告,暗皇与水月公子不如早些掩了那些痕迹,也免得损了二位的名声。”
又觑了眼两人颈边的红痕,目光又在那暗紫的衣襟边转了几圈,梵皓露出了欲言又止的模样,终究还是带着凉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