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见了脚步声,男子侧过首来,阳光透着窗棂洒落,映照出的是张年轻俊秀的脸庞,凝星似的眼眸,微扬的剑眉,透着几许淡淡浅白的薄唇正继续哼唱着缠绵,眼中却是冷冷淡淡的,他的眉宇之间,原本全是清俊温雅的模样,但不知为何,望来却偏使人觉得有几分妖冶,抬起了头,他注视着身侧月白色的衣摆和其上的金绣图腾,歌声渐歇。
“沁羽,见过太子殿下。”他起了身,衣袍松散,本是失礼的,在他身上却显得自然,他朝着祁溟月行礼,动作间,如在轻舞般,叫人瞧了便会忍不住要再看几眼。
莲彤这回的使臣,并非女子,却是这么位比之琰青的魅惑也分毫不差的男子,只是比之琰青,了些男子的傲然之气,祁溟月这么想着,听了他的话,知他从自己的衣饰之上瞧出了他的身份,面上并未显露出意外之色,“莲彤来使,果真未让溟月失望。好歌,人是不错。”
口中直接说出这般直接的赞赏之词,神情却是淡然,身月白的衫子穿在眼前之人的身上,不知为何竟显得那本是浅淡的颜色异常耀眼起来,挺立的身形从容优雅,深邃如水的眼眸,微扬含笑的嘴角,看似温和可亲,在那触手可及的温柔之外,却又分明隔着层疏离冷淡的威仪,对眼前这位苍赫太子,沁羽倒是有些意外,时常听闻这位太子的不凡,本以为只是以讹传讹罢了,今日见了,才知传言并不过甚。
“谢太子殿下。”收起了心中的赞叹,沁羽答了话,赤着足行至边,着上了鞋袜,对祁溟月挑眉,似是解释,“在莲彤,无处不可歌舞,沁羽无礼惯了,太子殿下莫要见怪。”
莫非莲彤而来的个个都是妖娆之姿,便是眼前的沁羽,带着些冷淡温雅的样貌之下,总在不经意间透着媚人之色,不知是本就如此,还是有意而为……祁溟月摇了摇头,“虽未见沁羽的舞姿,但溟月也可预见其不凡,莲彤而来,俱是过人之姿,往年都是女子,而今见了沁羽,溟月才知莲彤男子也并不逊色。”
那样貌姿容,何止是不逊色,如此冷淡之中透着媚色,却偏偏不令人生厌,反倒为引人的男子,世上恐怕不。
在沁羽身前,祁溟月毫不掩饰的打量着他,沁羽也并不在意似的,丝毫不显局促,径自理着衣袍,待打理好了,才又从怀中取出份诏书似的事物,“沁羽为此而来。”
先前口中言谢,他的面上便是冷淡的模样,此刻递过了那物件,举止间也并不显恭谨之色,举动间处处透着随意,看来性傲,也有些冷淡,却又使得那不经意间流露的媚色为撩人了。
对着莲彤而来的沁羽,祁溟月微微敛了眼,开始猜测他的来意,洛绯嫣自知晓他与父皇之事便时有古怪之举,这回,遣了沁羽前来,若是未有他意,那是绝不可能。
自沁羽手中接过的物件,看来确是诏书之类,展开那卷圆轴,只见素白的帛面上书着几行娟秀的字体,看的出事出自女子的手笔,字体虽秀丽,笔锋转折之处却颇有力度,也有着几分疏狂之态,见字体便如见人,这字……应是莲彤女帝洛绯嫣所书。对她的性子与处事之法,祁溟月也早有了几分领教,但见了那字里行间所述之意,便是他早有准备,也忍不住意外的挑起了眉。
“求亲?”
“求亲。”沁羽点了点头,“女皇陛下吩咐了此事,沁羽便来了苍赫,与苍赫联姻,是女皇陛下近年来的心愿。”
“向谁求亲?”低沉的语声听不出喜怒,远远的传来,不疾不徐的足音落在了殿内,问出了祁溟月正欲开口再问的内容。
见了那身玄色绣金的衣袍,还有那随之而来的迫人气势,沁羽已知来的是何人,转过身,面对着眼前的君主,他终于知晓,女皇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