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炀与莲彤交战,苍赫虽还未涉入其中,但那也是早晚的事,早朝之时还有那些大臣们为眼前战事各执词,加之苍赫本身的国事,大大小小的,算来也有不少繁杂,对父皇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要处理起来,仍是颇为耗神的。
这几日为了宫里出的那些诡异之事与各种传闻,他都未去早朝,虽有帮着处理国事,但于那搁在御书房桌案上的高高摞相比,实在不算什么,近来属事之秋,父皇要处理的政务定然不少。
缓缓抬手抚着祁诩天的脸庞,祁溟月往他身边又靠了靠,双唇落在了祁诩天的眉宇之间。
毋庸置疑,在他身旁的男人是世间少有的强者,自他出生起便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父皇之能,他从未怀疑,但也正是因此,对父皇所行之举,他从未有过的担心,许是有些太过依赖了。
想要将天下玩弄于股掌并非容易之事,即便再强,面对整个天下,所需耗费的精力仍是巨大的,对这回的游戏,父皇或许是乐在其中,但见他如此,他却忽然有些心疼起来。
眉间落下的柔软让祁诩天睁眼望去,见了祁溟月的神情,眼中泛出了笑意,“溟儿怎么了?这么瞧着父皇,莫非是这里饿了?”随着逐渐往下滑去的手掌,他的语声暧昧,含笑的眼微微挑起,全是片邪魅之色。
按住了在臀间游移的手,祁溟月无奈的叹了口气,“父皇倘若不要我担心,也不必如此。”父皇绝不会看不出他的意思,却有意这般挑弄于他,想是不愿让他费心,却让他对符合觉疼惜了。
祁诩天敛下了眼中神色,轻笑起来,“三国战事还未开始,溟儿不必为父皇忧心,眼下的只是些繁琐之事,费些时间罢了,待部署妥当,自然便会轻松许。”环在祁溟月背后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安抚的带着无比温柔。
“可是见父皇为战事操劳,溟月实在有些心疼。”含着叹息,祁溟月的视线落在了祁诩天略见消瘦的脸上,“若非安炀挑衅在先,对于天下,父皇也同溟月样,根本无意,可惜莲彤与安炀之间不论谁胜谁败,早晚都会同苍赫战,到时的形势与眼下便也无太大分别,与其坐等,不如先发,这回的天下纷争,苍赫是不得不为。父皇视作游戏,溟月却担心父皇太过投入。”
“溟儿莫非不相信父皇,这些事虽繁杂,但对父皇而言,与未登帝位之前我所经历之事相较,算不得什么,也不算投入太精力。”因他的话,犀利的鹰眸充满了柔情,祁诩天对他这般轻语着,说起当年之事,再未觉得如何,有了溟儿,似乎除了对他的情意以外,其他感觉都不会在心里留驻太长时间。
与他对视着,祁溟月勾起了唇,父皇从来都是这般自信傲然的,或许在旁人眼中也算得上是狂妄了,“国事与战事,都需费神,在臣子眼中,父皇是有着君临天下之威的帝王,但在溟月眼里,除去了那些身份,父皇是于我而言最为重要之人,溟月不愿见你太过伤神,当年我还未降生,不能陪伴在父皇身侧,而今这场战事,父皇便不许太过妄为了,需记得,还有人会为你担心。”
“也只有溟儿会这么说了。”所谓高处不胜寒,幸而,在这高处,还有人可同他起分享其中滋味,轻轻含住了祁溟月的唇,像是不舍,也像是正细细品尝般,祁诩天缓缓舔吻着口中的柔软,时不时的探入与其中的舌尖交缠,环在祁溟月腰间的手,是紧紧的将他按在自己怀中。
“莲彤的战事我不会插手,父皇不会让溟儿太过担心,眼下只是筹备罢了,待莲彤与安炀的交战有了结果,才是苍赫出手之时,到时我领兵出征,朝中事务便交给溟儿了,为了溟儿,父皇也会早日解决战事,不会让你牵挂太久。”
灼热的气息由耳边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