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处于人生最大的谜团中。
oga不该是娇小、脆弱的吗?
为什么这一切放到这个沃伦·塞茵特身上就匹配不上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眼前的青年早就不能凭原资料上的那个他来评估。当初兄弟两人自认为人多力量大,弟弟固定住沃伦的身体,哥哥再以长/剑/了结他,拿下锦标赛的第一场胜利不要太轻松——这可正好着了沃伦的道。
要知道裘达尔对他的训练,最开始就是以最重的蓝石束缚住双腿, 攻其上/半/身的薄弱部位为重点的:就说蓝石, 可是联邦单位下最重的东西,沃伦当时连蓝石都能牵动, 如今不过是一个人的重量, 对于沃伦自然轻而易举。
一身长袍的青年站在场中央, 双手摊开, 压根就懒得解决杰克逊中的弟弟这个障碍, 直接站在原地面对他哥哥的攻击。
他看着那柄长剑越靠越近, 心里头一派清明,甚至没有一丝慌乱的意思。
裘达尔与他对战时最爱用的一招就是从高空压下,以手为刃打下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 沃伦不说自己对裘达尔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至少,他已经开始熟悉她的战斗习惯:裘达尔攻势一向是猛烈锐利的, 就像是层层递进的程序,缠绕上来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强大如裘达尔, 他都能经受住她的手刃,并且在攻击上找到反攻机会,那么对战杰克逊兄弟这一组实力远远不如裘达尔的alpha——
他有什么好怕的?
沃伦迎面而上。
在触碰到剑身的那一刹那, 只见沃伦单手抓住它,又利用精神力控制住杰克逊兄弟的动作,一个瞬息之间,剑身传来一阵剧烈的震荡,沃伦用力一折,伴随着“咔嚓”一声,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就顺着断裂点延伸开来——
那看似锋利坚韧的长剑就在他的手中化为了无用的废铁。
青年站在原地,宽大的衣袍随风鼓动;一头软发抹开,露出光洁的额头,又见他灰眸沉稳,手中一松,那断剑就摔落在地,发出响亮的脆响声。
裁判来到台上,抓住沃伦一侧的手腕,将他的手臂高高举起。
“b区二人组锦标赛第46场,沃伦·塞茵特对战杰克逊兄弟——”
“沃伦·塞茵特胜!”
于是全赛场欢腾起来,掌声震耳欲聋,仿佛是在庆贺这一出oga单挑两alpha的奇迹对决。
——
“来来来跟我说...麦考夫是个傻子,麦考夫是个傻子。”
“......”
“...不说话?难道是这句话太难了?那换一个——”
“麦考夫,傻子;麦考夫,傻子......”
“......”
“又不说话?真不知道我养你这个哑巴有什么用!”
裘达尔才走入团长室,就听见卢卡斯嚷着个大嗓门,叉腰站在一个鸟笼面前。
“把门带上!”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侧目,卢卡斯吹胡子瞪眼的说:“你想让外头的风把我的小哑巴吹死啊?”
见来者是裘达尔,卢卡斯这才慢慢缓下脸色,但仍旧语气不太友好的道: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去休假了吗?”
裘达尔伸手关门,踱步走到卢卡斯旁边,定神看了一会儿那关在鸟笼里的翠鸟,这才展眉道:“芬尼克尤金翠鸟,生长于树林茂/密/的地区,外形娇小,鸣声清脆,能仿人说话。”
“怎么,来这里跟我做百科解答吗?”卢卡斯瞅着她,“要说科普能力,你可没有麦里在行,那家伙蝉联了几届的‘快速问答’的冠军。”
“团长,能把鸟笼打开吗?”
“啥?”
裘达尔望向他。“尤金翠鸟不喜狭小禁锢的环境,如果处于鸟笼中会害怕,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我也就是路边偶然捡回来的,谁知道这么难伺候......”卢卡斯嘟囔一句,不过还是打开了鸟笼:“你可不要对小哑巴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它翅膀还没好。”大块头的团长如此威胁。
“放心,”裘达尔将小哑巴从鸟笼里取出来:小巧的翠鸟蜷缩着身子,一边的翅膀上缠了绷带,见自己已经离开了小笼子,又好奇的睁着一双绿豆眼四处打量。
“只要跟它找个视野好又开阔的高处,它就自信多了。”
寻了一圈,最终裘达尔将小哑巴放在了卢卡斯平日里搁酒的台子上。
卢卡斯一脸不相信,“哪里有这么神奇?”
裘达尔早已熟悉这位壮汉团长性格,见他又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于是说:“您可以试试。”
“好了好了,”卢卡斯咳嗽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那只芬尼克尤金翠鸟就立在他头顶的酒橱那里,收拢了翅膀,歪着优美的头;它这副乖巧的样子,倒是意外的和威严强势的团长十分相配。
“你这次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米修·罗兰,”裘达尔也不扭捏,直接说出那个让她疑惑的名字:“我想知道他现在智脑的定位。”每个新入团的军人都会分发一个智脑供联系使用,而这个智脑不仅仅只局限于训练与交流,还可以定位战士的位置,比一般的智脑定位的都要精确具体,除此之外,和基本款的智脑没太大差别。
“你手下的队员你找我问?”卢卡斯瞪眼,“全军团那么多人,我哪里数的过来?”
“而且你都已经是少将了,难道连一个出勤记录都查不到吗?”
这个智脑也可以用来签到,因为是网络计时,战士们都不敢迟到。
“团长。”
裘达尔对于团长卢卡斯的装傻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见那老头还是一副纳闷的模样,直截了当的问:
“我想要的不是出勤记录,而是他智脑的定位。”
如果能够知道米修现在在帕蒂斯的哪个地方,他们找起人来也会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