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症？”路子明皱眉。
李杭杭点点头。
路子明不说话了，神情凝重起来。
如果当时，他能再早一些，再早一些，就好了。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别的呢？”
第三件事呢？
李杭杭和江上都不说话了，不去看他。
路子明隐隐觉得不妙，追问：“还有什么？”
沉默良久，江上说话了。
“杜雨……”
李杭杭垂下头，喉咙微动。
路子明察觉到他们的变化，却不见江上有下文，心里忽上忽下。
“杜雨，怎么了？”
杜雨，那个四姑娘，发生什么了？
五天前，校庆刚刚结束，在家观看网络直播的某个同学，因江上的召唤，从病床上下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穿衣出门。
他头部受伤，一直疼，疼起来像有根钢筋从右脑直穿到了左脑。
杜雨忍着，那天终于好些了。他看到视频，平静的心第一次燃烧起来、澎湃起来，他看到那些和他一样的弱者出现在屏幕上，道出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心中的某个角落倏地——苏醒了。
他一直不知道江上为何要鼓动他，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知道那些整天和人打架、起冲突的人都在想什么。
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冲突”两个字。
也没有“反抗”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