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吃惊的原因是,我的纸条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零。
刘建忠首先笑了起来,“我说,严泽,你特么是不是在这儿逗我们玩儿呢?你写个零是什么意思?”
“你又不是没有上过学,这零什么意思,代表什么,你难道不懂?零当然就是没有价值的意思。”我平静的说道。
“没有价值?”刘建忠大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可特么真行,就算看不懂,至少也能瞎蒙个数吧?刚才我讲了那么多,就算专业术语你听不懂,大概意思你总该能明白吧?这东西在瓷器中可是一等一的宝贝,不亚于博物馆里的,你特么居然说它没有价值?”
“说的多未必就是有用的,”我不屑的说道,“如果起点就错了,那么后面的也一定是错的。”
刘建忠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它就是没有价值。”
刘建忠笑道,“六爷,陈先生,刚才我说他狗屁不懂,你们却护着他,说他不像去年的那个什么李杰伟,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陈先生面沉如水,脸色有些难看,说道,“严泽,你说我这个东西没有任何价值,那意思就是,我这是赝品咯?”
“恐怕是这样。”我平静的说道。
“真是太可笑了,小子,你知不知道陈先生在收藏界是什么地位,你居然说他这里收了赝品?你幸亏也就是在这儿说,你要是出去说,估计把你们祖宗的人都丢光了。”刘建忠嘲笑道。
“严泽,陈先生刚才可告诉过你了,这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而且还是一巡抚的墓,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了?”秦六爷也搭腔说道。
“来历并不要紧,在我眼里,它就是一件不值钱的赝品。”我依然坚持的说道。
刘建忠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陈先生,你快让这傻子滚出去吧,今天这比试,你们二位也别传出去,这要是传出去,人家知道我跟这么一傻子比试,那还不得耻笑我?”
陈先生神色肃穆,示意刘建忠不要再笑,他摇着轮椅来到了我身前,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半晌,才说道,“刚才咱们打的赌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我说道。
“你输了,你手里的东西,可就归我了。”
“我知道。”
“那我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一分钟,考虑清楚了以后,再跟我好好说价格。”陈先生说道。
“不必考虑了,”我笃定的说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陈先生点了点头,摇着轮椅走到了他那个青花瓷瓶旁,上下打量了一番。
然后,他拿起了一旁的一根拐棍,猛然朝着那瓷瓶砸了过去!
哗啦!
那青花瓷瓶应声碎了一地!
刘建忠望着一地白色的狼藉,顿时傻了眼,“陈先生,您这是……”
“既然没有价值,那就不如毁掉算了。”陈先生平静的说道。
“您这是做什么呀?您不能因为这小子不识货,就把这宝贝疙瘩给砸了呀!”刘建忠痛心疾首的说道,“这可是元朝的宫廷官窑啊,市面上能有几件比您这好的?您就这么给砸了?”
陈先生默然不语。
刘建忠回头冲我怒道,“我告诉你,你小子这下麻烦可大了!就是因为你小子的胡言乱语,害的陈先生损失了这么珍贵的一件宝贝,你小子得负全部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