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顿时都大吃一惊。
那张会长顿时脸色难堪到了极点,一片红一片紫的,大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六爷,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咱们滨河区的副会长,张长森啊,上次开会的时候,我也在呢。您给我们讲座,后来咱们一起吃饭,我还给您敬过酒呢。”
“哦哦,你好。”秦六爷客气的说道。
虽然秦六爷这么说了,不过在场的人也都看出来了,这小子根本就不认识人家秦六爷,更别谈有什么交情了。
现在他们总算明白了,真正在那吹牛和装笔的人是谁了。
“严泽,你不是说你有什么宝贝要给我看嘛,在哪儿呢?赶紧拿出来啊。”秦六爷问道。
“哦,在这儿呢,”我笑道,“冯珂,还不把你买来的宝贝拿来给六爷掌掌眼?”
“冯珂,让六爷看,咱们是真画,谁鉴定也是真的!”冯珂的父亲说道。
冯珂将画递给了秦六爷。
“六爷,您是这圈儿里的权威,做出来的坚定也自然是最公正的。您来鉴,我们都放心。”
秦六爷看了他一眼,将画拿了过来,刚打开看了一眼,就合上了。
“严泽,你是不是逗我玩儿呢?”秦六爷说道。
“怎么了?”我笑道。
“这幅画你还让我来鉴定什么呀?这肯定是假的嘛!”
六爷说完这话,在场的人不禁都是一惊。
“这不可能!”冯珂激动的说道,“我可是花了八十万买的,人家这是有鉴定证书的,再说了,我也对书画有所研究,这气韵,这字迹,明显就是渐江的手笔,怎么可能会有假呢?”
“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话放这儿,你这东西,要是能卖出三千块,算我输。”秦六爷没好气的说道。
“六爷,您是不是弄错了?”冯珂的父亲笑眯眯的说道,“一来,我儿子买这画,确实是有鉴定证书的,二来,这张会长刚才也掌过眼了,”他也说是真的,您这只看一眼,就说是假的,会不会是因为别的什么呢?
秦六爷抬头望着他,“你想说什么呀?你想说,我是因为和严泽的交情,才故意说你这画儿是假的?笑话,我秦宝峰入行四十多年了,你以为我这口碑就是靠交情抬上去的?你认为我会为了交情昧着良心作假?真是可笑!”
张会长忙笑道,“六爷,您息怒,您息怒,他不是那个意思……”
秦六爷回头又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张会长,听他刚才的意思,你鉴定出来这幅画是真的?”
张会长一愣,顿时就有些慌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意思否认,便笑道,“六爷,我这眼拙,确实没看出假来,不过咱们这行,谁都有打眼的时候嘛。”
“你可真会给自己找理由啊。”秦六爷说道,“就这种人为做旧作假,那纸张一模就感觉得出来,这种东西,蒙蒙外行也就罢了,你作为我们滨河区文玩鉴定协会的副会长,连这点水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