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情况之后,我开始研究布阵。
之前吴师傅所做的那些,包括黄符和阵法,都是些很基础的东西,其实可有可无。
我看了他写的符才发现,吴师傅似乎连那邪物的怨念都没有搞清楚,并不知道它为何阴魂不散,出来作祟。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所做的任何工作,基本上都是无效的。
也难怪刘家的人会对他怨念颇深呢,就他做的这些,那老太太要是真的能好才怪了。
而他之所以这么敷衍,看来这事儿还真是特意给我留的。
其实我也好奇,爷爷当初没有把这东西彻底做干净的隐情究竟是什么,按道理来说,以爷爷的道行,对付这种孤魂厉鬼,应该不在话下,没有道理二十年前做了法事,还会留下隐患啊。
我撕掉了吴师傅布置的黄符和阵法,打算先布口袋阵,弄清楚这邪物的怨念到底是什么。
这口袋阵很普通,大部分学过道法的人应该都会,但我们严家的却有所区别,我们的口袋阵中摆一碗,碗中盛铜钱高的水,再写怨咒符,烧了之后,扔进水中,碗口盖一张白纸,在白纸之上悬一黄纸裁成的毛笔形状。
待那东西来了之后,会被吸引,进入口袋,将自己在阳世承受的冤屈书于纸上。
这样,我就能弄清楚它的怨念究竟是什么,然后再对症下药,做接下来的工作。
可没想到的是,我的口袋阵还刚布置了一半,忽然刘家的两个儿子就走了进来。
“你这是干嘛呢?”大儿子刘亮问我。
“布阵啊。”我说道,“怎么了?”
“布什么阵啊?你说你来了多长时间了?我们都急的火烧眉毛了,可你呢?什么都不干,在这儿问东问西没完没了,你要是不会你就直说,赶紧滚蛋,别耽误了我奶奶的病!”
刘剑锋走了进来,问道,“吵什么呢?别惊着你奶奶!”
那刘亮说道,“爸,我看这小子八成和那个什么吴师傅一样,狗屁不懂,在这儿故弄玄虚呢,要是再让他们这么胡闹下去,我看奶奶的病恐怕真的要被耽搁了!还是让他滚吧!”
刘剑锋一愣,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妈,有些为难,说道,“已经答应人家了,还是相信人家吧,咱们做人不能这样出尔反尔。”
“爸,都这时候了,还顾及什么做人的事儿啊,能救我奶奶那才是正经!你瞧瞧他,就不说别的,您见过哪个道术高人像他一样,毛都没长全呢,他能会什么呀!”
二儿子也说道,“爸,这事儿您不能糊涂,得听我们哥俩的,我之前给您说过的那位钟大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估计再有个半个小时就到了,咱们赶紧把这小子轰走吧?”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给我机会,早就暗地里找了那个什么钟大师,人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是先斩后奏了。
也好,上次翠姐的事儿,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这次正好会一会这位钟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