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谣对灵性和想法都毫无触动,犹豫半晌,还是败在了钱上。
他试探地回复道:“可我还在上学,不是很想给自己找现实生活中的麻烦,这个有办法解决吗?”
“啊?你不会还是未成年吧?” 秦涟立即抓住重点,顿时间变了风向,有点惋惜地开始打退堂鼓,“我看你镜头感那么好,以为你从业好几年了呢。”
祝谣敏感地察觉到煮熟的鸭子要飞,立刻道:“是未成年。但是不到一年就要满 18 岁了。”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网页上关于陌生单词的百科介绍,咬了咬牙,又继续打字,“而且我确实是 trans,也有表达的欲望。”
后来秦涟还是没能抵挡住偶然发现的宝藏带给他巨大灵感的诱惑,以高昂的酬劳和祝谣达成协议,也承诺会把祝谣保护好,发出去的照片全都不会拍到脸。
秦涟为此还曾假装正经地慨叹一番:“我对你的脸没什么兴趣,可惜你长这么漂亮了,但是你们这个群体最好看的还是身体啊,相信我,不要害怕,勇敢去展示自己!”
并不能共情的祝谣完全没有被这性骚扰一样的口号鼓舞到,愈发觉得秦涟恐怕是个兴趣诡异的变态。
第一次拍摄的时候,秦涟问祝谣在哪个城市,自己飞过来找他。
那时祝谣已经收到了一半的定金,在感慨艺术家真有钱的时候,也没什么犹豫地就给了地址。
“咦?” 秦涟道,“原来你就在 a 市啊,我堂弟也在 a 市,而且也上高二,好巧,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
祝谣完全没当回事,这么大的城市有 100 多所学校,自己所在的高中一个年级有一千余人,再怎么也不可能有这种巧合。
秦涟是个完全不差钱的大少爷,搞艺术除了败家就是败家。他对祝谣一开始就有碰见缪斯般的热情,拍过几次后更是直呼挖到了灵感喷泉。
工作约得越来越多,祝谣也逐渐能走出经济的困境,从一开始的隐约排斥,到后来完全可以寻常以待。
可能是祝谣被秦涟洗脑多了,发自内心地觉得这并不是一件有什么坏的事,况且还有这么多的钱可以拿。
成年之前,他很感激自己能够得到这样的机会。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生活总是在不经意地给人当头一棒。
高二开学快一个多月,祝谣结束月考,短暂地缓了口气了。
祝言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成功考到祝谣的学校,但她刚一开学考试就原形毕露,没脸见含辛茹苦拉扯家里的亲哥,夹着尾巴做人,给祝谣找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清净。
秦涟在国庆之前想要完成一组室外的拍摄,他假期有安排,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 a 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