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黑猫舔了一下,懵逼地瞪着喻晟央,呆若木鸡地道:“你干什么?”
喻晟央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偷亲了别人额头的人,抱起手臂,正直得令人发指,“我试试。”
祝谣愣了半天,尽管竭力控制,但是还是没忍住说出他憋了不知道有多久的话:“你智障吗?”
喻晟央皱着眉看他,显然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怎么没什么感觉啊?”
“烟花呢?小鹿呢?背景里面飘来飘去的花瓣呢?”
“怎么什么都没有?” 他怀疑地看了祝谣一眼,“你是不是魅力不行。”
祝谣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想要抬起来揍人的手,捏了捏鼻梁,抽着嘴角道:“我只是个普通的 gay,又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姬,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心血来潮地抽疯。”
喻晟央默然片刻,沧桑地叹了一口气,“我更普通,我连 gay 都不是。”
……
祝谣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失望多一点,还是想要揍人的憋屈更多一点。最终冷静下来,觉得还是后者居上。
喻晟央这样说,他心里反而舒了一口气。
喻晟央太反复无常,谁知道薛定谔有没有再教了他一些别的什么诡异的东西。
比如性向。
祝谣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转了过去,“不是就太好了,恭喜你。”
然而,不知道那天喻晟央打通了什么开关,明明说连普通的 gay 也不是,却还是反反复复地晃悠在祝谣身边找揍。
祝谣感觉到早操排队的时候,有人突然站在一旁,拉了一下他的手;体育课下课去买矿泉水,刚打开就被人捷足先登地抢过去喝了一口;祝谣好好地坐着听课,突然感觉到帽子里被人塞了一把东西,他下课拿出来一看,全是各种各样的话梅糖。
“你到底什么意思?” 祝谣把糖拍在桌子上,额角的青筋直跳,对喻晟央三番两次的骚扰忍无可忍。
喻晟央仍然是表情十分真诚,张嘴十分找打地回答:“我不知道。”
祝谣觉得自己的脾气这些日子以来真的是被磨得太好了,他猛然抓起喻晟央的衣领,阴森森地道:“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要采取行动了?”
喻晟央沉默半晌,开口时说不清楚是期待还是茫然,总之复杂得让人没看懂,“什么行动?”
祝谣被问得顿住,过了好半天才不确定地道:“谈恋爱?”
喻晟央不说话了,过了很久才闷闷地道:“我没想过。”
祝谣一顿,默然了几秒放开了手,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那我求求你了,你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