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飞机行不通了,于是秦朗打算改乘高铁,谁知道火车站的情况也差不多,依然有很多人在盯着,而且不仅能够看到荷枪实弹的军人,还有几条军犬。秦朗知道,这必然是叶家的人知道有人跟洛海川取得了联系,所以变得更加紧张了。
对于普通乘客来说,多了几个军人,火车站的治安似乎让人更加放心一些,但是秦朗却知道,现在的火车站绝对不止几个士兵,只不过更多的士兵没有穿着军装而已。但是毫无疑问,火车站和机场已经张开了一张无形的网,只等秦朗自投罗网。
秦朗不会天真地以为叶家手中只有几个混混、几个士兵,既然老毒物说叶家的人不简单,那么叶家就是真正的不简单,无论是火车站还是机场,肯定都布置了高手,这些高手可不止是功夫高,而且感知也非常敏锐,他们可以凭着高人一等是视觉、听觉和感知从人群之中找出他们想要找的人。对于真正的高手,即便是你易容了,也很难骗过他们的感知。
秦朗不敢冒险,但是也不可能步行前往云海省,在火车站外面徘徊了一阵,秦朗忽地想起了一个人:
吴昊。
吴昊是铁蜈蚣帮的大当家,是专门在火车路上做“生意”的帮会之一,吴昊自然比谁都清楚火车站管理的一些漏洞,也必然有办法让秦朗上车。
于是,秦朗很快跟吴昊取得了联系。
得知秦朗要找他帮忙,吴昊一口应承下来,因为对于他来说,要让一个人混上车去,实在太容易了,吴昊至少有近百种的办法。
巧的是,吴昊今天就在安蓉市,所以为了显得对这件事情的慎重,吴昊亲自操刀,来帮助秦朗上车。
火车站候车厅自然是不能去的了,吴昊没有询问秦朗为何要避开火车站售票厅,他只是按照秦朗的要求做事,所以他开车到了距离火车站售票厅两三公里开外的地方,然后他和秦朗都换上了一套火车站工作人员的衣服,并且还给秦朗的胸前别上了一个工作证。
“伪证?”秦朗笑了笑。
“放心,百分百是真的。”吴昊自嘲地笑了笑,“你可能不相信,我以前还是铁路局大院里面长大的。所以,我对这个行当非常熟悉。”
听吴昊的意思,他父母以前可能是铁路局的高官似的,于是秦朗询问了两句。
吴昊叹息了一声:“也不怕你鄙视,我老子以前是铁路局的大官,只不过后来在争权夺势的斗争中失败了,他被人从铁路局送去了警察局,从高官变成了犯人。我也从一个令人羡慕的高干子弟变成了一个街面上的混混,开始尝到了人生的苦难滋味,后来还落魄了一阵子,可说是一无所有。不过,后来我又回到了铁路上,虽然我老子不能在这条铁路线上吃饭了,但是我还得继续在这里吃饭,因为我熟悉这个行当。所以,我就继续在这条路上干上了,当黄牛党、帮助人带私货、春节送人逃票等等,当然也在铁路上收刮钱财,不过这只是我的一部分生意。真正的大头,还是倒票。”
“倒票的生意不好做了吧?”秦朗说,“现在实行实名制了,铁道部又在打击倒票的事情。”
“是没有以前方便了,不过这是我们的主要收入之一,怎么可能放弃。”吴昊平静地说,“每逢春节,总有那么多人想回家,而车票只有那么多张,应该怎么分配?当然是有门路、有钱的人才能拿到手。当然,如果是找到了我们,就算是没有车票,也能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