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朦胧薄雾。
唇齿相缠的细细水声,极度愉悦又克制的呻吟,迸发在隐蔽的榆树后。
唐元攀在何梁的胸口,情到深处,白皙的五指用力,把他的衣料揉皱成一团。
她的身体有如酥麻的电流在窜,腿脚都发软。何梁的手顺着她腰往下,托起她的臀,直接把她抱起来亲。
何梁暗自庆幸,还好刚才自己反应够快,趁着没人看见,迅疾把唐元拉到榆树后,两人才能肆无忌惮亲这么久。
现在,唐元悬空,高出了何梁半个头,只能让腿缠紧他的腰。她喘了几口气,捧起他的脸,又吻了上去。
何梁吸纳着她口腔的甜蜜,下腹的欲火被带动,流了满头的汗。他一边缠绵地亲着她红唇,一边从喉间发出低语,“快有二十分钟了……”
唐元继续回应他的吻,边亲边问:“是么——”
最开始两人只是想轻轻碰一下,谁知一贴上,就吻得难舍难分了。
何梁也不想停,把她舌尖勾出的银丝吃进嘴里,好一会儿才又说:“只有小宇在。我们离开太久,不好。”
唐元“唔嗯”了一声,像抗议似的,腿紧紧地夹了下他的腰。但不满归不满,她理智也还在,知道孩子们需要自己,又跟何梁亲了几分钟后才恋恋不舍分开。
吻了接近半个小时,两个人在榆树下气喘吁吁。唐元歇好后从何梁身上下来。二人的嘴唇都变得红嘟嘟的了。还好现在天色黑了,不仔细看,也还发现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唐元最近才发现跟何梁接吻居然能这么上瘾,甚至…一度比做爱的欲望还要强烈。
两人最终回到原地。小宇这边已经把火生得旺旺的了,一看到他们,都顾不得跟何梁打招呼了,只长声怨道:“姐姐拣柴拣到哪里去了,知道我在这里忙活了多久吗?”
唐元没好意思回话。
何梁把手里的柴摔到空地上,应道:“我们这不拣柴去了吗?天都黑了,自然慢了。”
说完,何梁又主动走了过去,把小宇搭好的灶重新整理了下,又坐到他身旁,笑着夸道:“不错嘛,有模有样。以后家里烧烤,你来当主厨,我给你打下手,听你指挥。”
小宇毕竟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听到夸奖后,瞬间就把不满抛之脑后了,哼道:“砌个灶生个火能有多难,小意思!”
唐元坐到圆圆满满身边,一边给他们讲故事,一边看着对面两个男生互怼、烤鱼。
月夜,串好的鱼在火光中冒着油花,滋滋响着。大家早就饿了,齐刷刷盯着鱼,嘴里不断分泌着口水。
鱼即将烤好,大家开始讨论怎么分食。突然,唐元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屏幕,神色微变。她最开始没接,但铃声一直响个不休。最终,她还是趁众人说话之际,匆匆跑远,接通了电话。
“喂。”唐元很谨慎,即使确定四周无人后,还是把音量压得低。
“元元。”褚品良清冷的声音从另一端传了过来,很沙哑。她刚听就知道,他一定才抽完烟。
许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蹦出,唐元竟开始觉得陌生。
“现在在哪里?”
她没有说话。
“你爸那天提到,你离家出走了,也不接他电话了。”
“你想说什么?”
“所以,我专程来确认一下,我是否还有这个特权,让你把自己更多的信息告诉我。”
唐元握着电话的手耐不住抖了下,想起了他对自己的一步一步背叛。想起了避孕套事件后,他残忍地将她推开。
“我要挂电话了。”
褚品良置若罔闻,轻声笑问:“怎么了,还要顺便跟叔叔生气吗?”
“难道非要逼我说出来吗?”唐元情绪激动了些,“现在的你,已经失去这个特权了。”
褚品良沉默一会儿,收起了刚才轻松的语气,郑重起来,“你在哪里?发个定位给我,我马上去接你。”
“如果不想回家,我们还是去住你最喜欢的那间酒店,还是那个房间,能从窗外看到你最喜欢的风景。”
唐元开始大笑。原来,以前的自己是那么容易满足,一个电话,一次见面,和他住一住酒店就能心满意足。
她笑,笑自己,也笑他。
“不愿意?”他问。
唐元以无言代表默认。
“很好。”褚品良原本起伏的情绪突然平静下来,轻轻飘出一句,“我的小侄女长大了。”
“最近恋爱了?”他压下的情绪再次升上来。
他这么懂她,怎会察觉不出她的异样。他养的小树开始学会自己顺着阳光成长了,尽管,不够整齐。
而他,作为要求完美的园丁,需要开始好好修枝剪叶了。
唐元心虚,又立马转为慌乱,“呵,叔叔不说自己怀孕的老婆,跑来质问我是什么意思?”
“是上次和你打球,约你喝奶茶的那个男生吗?”褚品良忽视唐元的话,“放心,
', ' ')('我现在还不会跟我的学生计较。”
他的话放得很随意,唐元背上却起了一层薄汗。她很清楚,以褚品良的地位能力,扼杀一个青涩高中生,绰绰有余。不管是邵慈,还是何梁。
“或者,你回来之后,我们见一面,好好聊聊?”
唐元僵得面无表情:“行。”
“元元!”
远处,何梁急匆匆的脚步声穿透空气而来。
唐元一震,马上掐断电话,往何梁的方向转去。她走得太快,没注意脚下,一不小心踩进泥沼,哇的一声,摔倒在地。
听到声音,何梁立马锁定了她的方向,急速冲了过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来到她身边,满脸心疼,蹲下身慢慢把她的腿从泥沼里拔出来。
“没注意……”唐元抬头,看到何梁月光下俊朗而青涩的五官。
“这里有树挡着,常年都阴着,有好多泥沼。”发现她的皮鞋和袜子湿透了,何梁皱眉道,“这样穿着不舒服,我背你。”
他温柔地脱下她鞋袜,“待会回家后,你穿我的鞋。”
唐元顺势去注视何梁的脚下。他穿着的是双没贴牌的白色运动鞋,上面裹满了泥浆,样式仿得拙劣。
“但你穿肯定会大,走起路来要小心,容易摔。”何梁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说来也好笑,你穿着自己的鞋,怎么还会平地摔?刚才跟谁打电话呢,那么激动……”
“何梁!”忽然,唐元叫住他名字,像蛇一样紧紧勾住他。
“你能不能抱抱我?还有…还有今晚…你…你陪我睡觉好不好?”她很急,说得结结巴巴,“这几天我都一个人睡,有…有点害怕,你陪我,好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