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颜走去打开行囊,发现行囊里的东西都是潮潮湿湿的,包括布防图和城防图。抚碰着休书,也是有些潮的,还好没有湿,可别看不清字,那这封休书就不一定作数了。
不会儿,从外面传来叩门声。
言颜手忙脚乱的穿上了有些潮的衣裳,并将长发盘了起来,戴上了又潮又脏的帽子,走过去开了门。
“钱医生,你醒了”,褚副官面带微笑。
“早”。
“钱医生,不早了,眼下便是吃午餐的时候了”。
“…有事儿?”
“是这样的,我给你拿了两套干净的军装,也给你拎了两桶热水,还有红枣莲子羹”,褚副官端着一碗红枣莲子羹走了进来。
他身后的两位士兵也跟着走进了言颜的房间,将拎着的水桶,两套军装都摆放好了,然后他们一桶一桶的将浴桶里的水全部都拎到外面倒掉了,将昨天送来的几个木桶都拎走了。
一直站在门框边看着的言颜问道“伤兵都怎么样了?”
“都养着呢”。
“有不幸走了的吗?”
“有三个忍受不了,感染太严重,不幸”
言颜没有再说什么,退后两步,缓缓将门给关上了,并把门栓给拴上了,轻叹了一声。
门外的褚副官看着一直很安静站在墙边的贺爵尘,也接收到贺爵尘的眼神了,便又敲了敲门,“钱医生”。
正准备和红枣莲子羹的言颜又去开了门,“还有什么事儿?我饿着呢”,到底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填个肚子了?
褚副官赔上不失礼的微笑,“钱医生,我待会儿送屏风过来,新买的”。
“哦”,言颜又折回到桌子旁坐了下来,饿得慌。
贺爵尘回到自己的房间,止步在一扇屏风前,对走进来的褚副官说“扛过去吧,就说我这几天不在”。
褚副官很用力的咽了咽,这么大的驻地,这么多的兵在这儿,要他说瞎话
褚副官将屏风合起来扛在肩上,走去隔壁了。
喝完一碗羹的言颜看着褚副官将屏风竖放好,“待会儿送碗姜茶给我,先谢了”。
“好”。
“贺爵尘人呢?”
“…少帅…他这几天都不在”。
“那刚才在隔壁说话的是谁?”当她耳聋?这扇屏风明明就是从隔壁搬过来的!
门外靠墙站着的贺爵尘不禁眨了眨狮眸,他刚才说话的声音明明不大…
褚副官愣了一下,迟疑的说:“钱医生,我之前发电报说了钱医生你想要一个屏风,然后少帅就让人进城去买了,这不一直放在隔壁嘛”。
言颜轻嗤哼一声,“既然知道我要来,也给我安排了住处,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新买的屏风放在这里?放隔壁做什么?”忽悠她?
褚副官一听,不自在的触碰了一下帽舌,“…之前给你安排的房间不是这间,这昨儿临时改变的…”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跟隔壁的人说,最好别跟我玩几天不在这种游戏,我不喜欢”。
褚副官:“……”,难不成少夫人已经知道隔壁住的是少帅了?
门外的贺爵尘扬起眉,轻勾起唇角,狮眸里蕴着浅浅笑意,这个女人还挺聪明。
他没有再在这里逗留,去了指挥室继续忙了。
紧接着褚副官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