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晕倒?!”威诺急的一头汗,见到谢里尔就问。
“进来说。”谢里尔给他让开路,让他进去,然后把研究室的大门又好好的关上。
哈格博士三人还在手术室里,只有谢里尔先出来了。
威诺看着宽敞的研究室里,内间的手术室的红灯还在亮着,他的心脏揪紧,不知道安文斯好好的为什么会晕倒,而且还是在小巷子里发现的,他越想越觉得心惊。
谢里尔看着威诺满脸的担忧,吐息两口气才开口,“威诺,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听后一定要冷静,明白吗?”
威诺盯视着谢里尔,看了他半天看不出任何迹象,只能点头答应。
“安文斯他……怀孕了。”
威诺直接愣住了,他在短短的瞬间已经考虑过谢里尔的会跟他说的种种可能,甚至连安文斯病危的念头都出现了,除非是很重大的事,不然谢里尔不会用这么郑重的语气跟他说,只是……
他刚刚听岔了吗?居然听到“怀孕”这字眼儿,……肯定是自己听岔了。
“什么?”威诺确定了自己刚刚没听见谢里尔再说什么,所以又问了一遍。
谢里尔叹了口气,“你没听错,我确实是说怀孕的事,而且是安文斯怀孕了,她怀的是你的孩子。”
“呵……”威诺倒吸一口气,瞪大双眼,直直的盯着谢里尔,整个人僵在原地,完全成了石雕。
他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然后就回荡着谢里尔的话。
安文斯怀孕了……
怀的是你的孩子……
你的孩子……
你的孩子……
威诺僵硬的抬起手,“啪”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让自己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那表情是想笑又笑不出来,干巴巴的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你……开、开玩笑的吧?”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首先文斯是男人不说,而且目前人类根本不可能孕育后代,科学家都束手无策,谢里尔现在告诉他安文斯怀孕了,还是怀的他的孩子,这事儿拿出来当笑话听都没人愿意听。
谢里尔眼睛一瞪,虎着脸斥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还是觉得之前合格博士让你看着他,别让他和人格斗、不能跑不能跳真的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威诺还是有点不相信,怀疑的看着谢里尔,想着今天难道是什么节日吗?谢里尔居然拿这事儿来逗他。
谢里尔气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你是傻了吗?!知道安文斯内在体质是雌性的,为什么想不到他会怀孕的事?!雌金狮在发情期是最容易受孕的时期,你再算算现在离发情期是多久,现在胎儿刚好是三周零四天,这可是人类的奇迹,人类繁衍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安文斯这一胎上了,你居然还傻乎乎的不相信,真是……”
谢里尔气得没办法,只能又“啪”的一下拍了他的额头。
威诺被拍的傻愣愣的后退一步,表情还是呆呆的,不过他的脑子已经在快速的转起来了,他想到哈格博士交代他的话,还想到哈格博士问他是不是把种子都留在了安文斯的体内等等,而且他之前也隐约听说科学院在拿男人做受孕试验什么的,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等他终于转过来的时候,激动地一把抓住谢里尔的肩膀,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你……发誓没在骗我?”
谢里尔直接到了要翻白眼的地步了,威诺一个激动没控制好力道,疼的谢里尔拿脚踹他,对他吼,“你发什么神经!放手!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安文斯还在手术室没有脱离危险,你给我冷静下来!”
威诺已然相信了 谢里尔的话,满脑子都是安文斯怀孕了,安文斯怀了他的孩子,一个人傻乐着在原地转圈圈,两手交叠不停的揉搓,那兴奋的样子像是在产房外等着媳妇儿生孩子多似的,就差没跳起来吼几声,在顺便跳个舞了。
谢里尔被他傻呵呵的样子弄得脑仁儿疼,知道他肯定没把自己后面的话听进去,只顾着乐呵自己可能要当父亲的事了。
谢里尔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孩子现在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数,你现在傻乐什么?!”
威诺猛然从美梦中惊醒,他刚刚脸什么时候带文斯回家见父母的,什么时候把婚事给办了,再在哪里俺家好,就连到时候生产在什么地方都想到了,没想到谢里尔这一句吼的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怎么样了?”威诺这才回想起来现在的状况,担心的声音都在发抖。
谢里尔揉着眉心,给自己带了杯水喝,“放心吧,我们比你更着急,博士正在想尽一切办法保住孩子,这可是人类的未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晕倒吗?怎么会这么严重?”威诺急得在原地打转,汗珠子都冒出来了。
“你问我我问谁?!”谢里尔也很生气,越想越气,他们一圈人都拿他当宝贝儿似的,就连那些士兵也都知道安文斯身份特殊,是个需要保护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里尔吼了一句,这才压住脾气,沉声道:“他每天能吃能睡,身体也不错,这之前也没出现过任何反应,按理说他不会晕倒。刚刚给他做检查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几处擦伤,而且肩膀和侧腰处都有淤青,我们推测,他之前很可能跟人打架了,不然胎儿不会受到这么大的重创!”
威诺张张嘴,手指空盒子不住宿的开始发起抖来,他害怕文斯会出事,怕他们的孩子会出事,他觉得这件事很难理解,这里的士兵都是普通人,练得再强仍然有人类的极限,安文斯不借用金狮的力量就已经属于人类当中比较强悍的了,就算和人打架了也不见得会打输呀,他怎么会受伤,还伤到了孩子。
退一万步说,这个基地的团长都明确表态了,安文斯身份特殊,而且他很重要,就算和士兵切磋,士兵门也会知道轻重才对啊,怎么可能打到他晕倒,这该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威诺的心焦的来回踱着步子,想了想,突然问谢里尔,“难道说有人想加害文斯性命?”
谢里尔摇摇头,“不应该,如果想杀安文斯,在他倒下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动手,但如果不是,是跟谁在格斗切磋,那么也不会选择小巷子,而且是安文斯大叫一声才被巡逻的士兵发现,显然他是发现了危险才会出声喊人的,巡逻士兵进到巷子里却发现里面没有人,你说,这回事切磋吗?”
谢里尔和威诺都沉默了,两人都皱眉不语,好像都在刻意的回避一个问题。
最后谢里尔叹气道:“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基地里有谁事先知道了安文斯可以怀孕,而且又卡在这个胎儿不稳定的时期动手,目的可能是安文斯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复杂了。”
没错,如果这样,首先应该怀疑的就是,这个基地是不是混入了他国奸细,不然但凡是本国人,都会期盼着繁衍问题的解决,还怎么会对安文斯下如此毒手呢?
两人越想越乱,越想越头大。
又静默的等了好久,才见手术室的灯灭了,门也打开了,哈格博社摘下口罩走出来,抬起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汗。
威诺和谢里尔都围过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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