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毓潼迟疑地看着史薇。
“不要问为什么,”史薇把食指放到嘴唇上,“这个是秘密。”
盛毓潼听了史薇的话,往廖老师的方向走了几步,可她又觉得这样实在太过突兀,便犹犹豫豫地回头。
史薇一抬下巴,“去。”
盛毓潼支支吾吾:“廖老师,我……”
“唉。”
主卧里突然传来一个老人的呻.吟,廖老师抱歉地笑笑,就赶紧进了屋。屋里四周窗帘都拉上了,黑漆漆的,虽然有瘫痪在床的老人,味道却很干净。
廖老师俯身在老人的耳边,轻声说:“妈妈,有人来了。”
“谁来了?”
“小潼,还有天枢塔校的一个学生。”
老人蓦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睛无比清澈,恍若一个孩童。她说:“那就请她们进来吧。”
“妈妈,你的身体不太好,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老人一字一句,笃定地说:“天枢塔校的学生啊,我必须要见见。”她的眼睛宛若美丽的水晶,廖老师也不再坚持,转身把盛毓潼和史薇领进了屋。
“都坐下吧,不要拘束。”
老人被廖老师扶起来,身后靠了四五个厚厚的垫子。这样她才能勉强坐着。盛毓潼和史薇都各自找了板凳坐下。老人看着她们,似乎很高兴:“小潼我认识,这位……”
“老人家,我叫史薇。”史薇笑着伸出手,同老人家握在一起。她摸了摸老人家的虎口,摸到了厚厚一层老茧。“您上过战场?”史薇笑道。
“聪明的丫头,”老人家亲切地笑了,“不过我是个民兵,没到前线,只在后勤工作过。”
她慈爱地看着她们两人:“见你们这样青春勃发的样子,我都觉得我年轻了许多岁啊。”
史薇问:“老人家,您在后勤做了几年呐?”
“没做多久,哎呀,糟老婆子一把年纪真是丢人,在后勤也没能留下什么记录呢。”
“不,我敬佩您,”史薇微笑着,“您家中的图案很有来历,我总觉得,总觉得,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老人仍然是微笑着:“或许是你随手画画的时候画出来过,这些图案已经没了什么意思,我只是图个好看而已。”
“也就是说,这些图案曾经有文字意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