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赛结束后,大巴车把全体学员拉到了营地附近的一个酒店。盛毓潼在洗澡时,中校敲响了房门,史薇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开门,疑惑地问:“您这是?”
“今天晚上八点,酒店二楼破阵子包间。”中校敬了个礼。
“知道了。”史薇回敬了一个礼。她把门重新关上,听到浴室里盛毓潼含糊不清地问:“班长,有什么事吗?”
“哦,今天晚上八点,我们两个一起去酒店二楼破阵子包间。”
“去那里做什么呀?”
“可能,可能是庆功宴吧。”
“哦——”
水声停了,盛毓潼穿着体能服从浴室里出来。她的头发还湿湿嗒嗒地滴着水。史薇说:“我来帮你吹头发吧。”盛毓潼慌忙:“不用,不用,班长我自己来。”
“我又不会把你脑袋削了。”
盛毓潼只好任由史薇帮自己吹头发。她看着镜子,尽量让自己的面部保持严肃,但在史薇看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你怕什么?放松!”
“放,放松不下来……”
史薇捏了捏盛毓潼的脸,盛毓潼严肃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牙齿咧了出来,像只小兔子,不过是一只比较严肃的小兔子。
晚上八点,盛毓潼和史薇两个人出现在了破阵子包间门口。史薇推开门,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她面无表情:“里面有点刺激。”
盛毓潼茫然地眨眨眼。
“就是——唉。”
史薇觉得自己说不清楚,索性让房门大开。她敬了个礼,声音如雷:“司令好!”
司令……司令?!盛毓潼霎时瞪大眼睛,跟着史薇敬了个礼:“司令好!”
司令站起来,也敬了个礼,他的礼分外有气势,一举一落间,仿佛有千军万马。“请坐。”他说。
史薇拉着盛毓潼坐在了离司令尚有两把椅子之隔的地方。司令蹙起了眉头:“薇薇,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爸爸的吗?”
“爸!”史薇声音变了调,她不情愿盛毓潼知道自己是司令之女的事实。
“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司令忽略史薇的抗议,直接对盛毓潼说,“上回见面,你捧着一束玫瑰花要送给薇薇。”
盛毓潼傻笑起来。
“那时候你知道我是史薇的父亲吗?”司令问。
“不知道,但我知道班长的父亲是个司令。”
史薇拉住盛毓潼的衣服,小声说:“你怎么知道的?”
“全校都知道。”
司令笑了:“我就说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人啊,最喜欢揣测所谓的权势,但其实权势也无非是人,只是被蒙上一层权力的轻纱而已,一捅就破。”
他问盛毓潼:“能喝酒吗?”
“没试过。”
“今天来试试吧,”司令打了个响指,立马有服务生进来,“来两瓶五十二度的白酒。”
“爸,这样会喝死人的!不准喝!”史薇着急地叫起来,
司令说:“行,来一箱啤的。”史薇抱着盛毓潼的胳膊:“别理他,我们走。”
“班长,没事的……”
“你都没喝过酒,你说没事就没事吗?跟我走。哨兵,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