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铭帆静静地躺在床上,略带迷离的双眸此刻一片清明,他竟然有些期待宋笑晚还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宋笑晚一路风驰电掣的跑出廉铭帆的公寓,直到跑出了一段距离,她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她抓着刀子的手还在抖,平生第一次用刀子对着人。
她孤零零的在漫天夜色里往回走,深秋的寒风吹得她瑟瑟发抖,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加快,晶莹的泪水沿着白嫩的脸颊接连不断的落着。
突然,一道明亮的光线撕破黝黑的夜幕照在了宋笑晚的身上,廉臻开着车稳稳都停在了她身旁。
看到廉臻,宋笑晚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委屈,想到自己刚刚的狼狈模样,她突然有些羞耻。
“笑晚。”男人声音里夹杂着满满的心疼,傲人的长腿朝着她迈了过来。
他生气宋笑晚和廉铭帆离开,却更担心她。
想到自己的种种心酸,想到自己经历的那些肮脏事,宋笑晚莫名的对廉臻生出一股抵触。
她神色悲泣的朝着廉臻的方向不停的摆着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廉臻没听她的,停下脚步未停,只想赶快将仓皇失措的宋笑晚拥进怀里。
宋笑晚像是受了惊,转身朝着反方向而去,想要逃离的心情甚至比刚刚被廉铭帆欺负时还要强烈。
“啊。”
宋笑晚惊呼一声,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女人娇小的身影摔在了地上。
她狼狈的从油柏路上撑起身子,将毛茸茸的小脑袋深埋在腿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廉臻随后跟了上来,高大的身影在落寞的女孩面前停下,英挺的五官上第一次闪过类似无措的情绪。
女人还在小声的哭泣着,廉臻的心里乱糟糟的:“为什么要跑?”
宋笑晚自顾自的,哭着没理他的话。
廉臻绷紧了薄唇,缓缓蹲下身,环上了宋笑晚的肩膀,严肃而认真的说:“宋笑晚,从我决定靠近你,我就清楚你过去发生的所有事,所以,别逃,我只会是保护你的人。”
宋笑晚哭泣的动作顿了顿,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望着廉臻的目光凄凉又哀伤:“我什么都知道,可正因为我清楚,我又该怎么以一副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出现在高高在上的你面前?”
廉臻皱着眉想要说服她,宋笑晚向后缩着退出廉臻的怀抱,继续说:“你想说的我都懂,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拜托你,先让我离开,好吗?”
宋笑晚的脸上是赤裸裸纠结,素白的小手扶着额头有几分怅然之色。
廉臻缓缓向一旁退去,宋笑晚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站起身,神色悲戚的离开了。
……
回到家中,吹了一路的冷风,宋笑晚倒觉得冷静了不少,她简单的刷牙洗脸后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起床后,她刚喝了一口水,喉咙里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头也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