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开过车的宋笑晚跌跌撞撞的将廉铭帆送到了医院,直到将他送进手术室之后,宋笑晚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的两只手紧张的在身前掰扯着,医院里压抑的气氛她的心跳加速。
她在害怕,她很担心廉铭帆的腿出现问题,她一直在后悔宋父去世的时候,她没有陪在父亲的身边。
所以,她此生最害怕的就是无法挽回的亏欠。
时间无声的流逝着,走廊上人来人往,并不清冷,可沐浴在明亮的灯光下,宋笑晚愈发觉得手脚冰凉。
不远处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拄着拐杖廉老夫人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廉老夫人又是重重的神情,宋笑晚心虚的从椅子上弹坐起来,太紧张的扯紧了衣服的边角,死死的抿着唇。
她看着廉老夫人扬琴手朝着她气势汹汹的甩了一巴掌,她不偏不躲生生的受下,白嫩的脸颊被打偏了,她也未言一个字。
“我告诉你,如果铭帆出什么事,我廉家必将你碎尸万段!”廉老夫人一双锐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宋笑晚,脸色铁青。
宋笑晚动作僵硬的微微垂下头,眼眶红了一圈,鼻子也酸酸的,她却说不得一句委屈。
很快,廉臻也来了,她的身后跟着宋宁息。
看着宋笑晚有苦不能言的模样,廉臻黑眸微垂,鹰爪般的目光带着骇人的锐利,他朝着宋宁息轻轻点头,后者这才面色阴郁的进了手术室。
廉臻脚下的步子微动,不动声色的挡到宋笑晚的面前,粗粝温暖的大掌,裹在女人瘦弱的肩头,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宋笑晚僵着身子没动,瘦小的肩头微微颤抖,委屈在心底蔓延开来。
“廉臻!”廉老夫人严厉的喊着廉臻的名字,手中的拐杖同时朝着两人中间打了过去。
廉臻目光一暗,如大理石雕凿般的俊颜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脚步微动,高大的身影便挡在了宋笑晚的面前。
“嗯。”
隐忍的闷哼声在宋笑晚耳畔响起,她抬眸瞧着男人额头上的薄汗,眼里泛起丝丝痛意,廉老夫人这一棍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走廊里的气氛瞬间僵硬了起来,廉老夫人拄着拐杖,微陀的身影被气得发抖,她胸口起伏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正要出声呵斥,手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怀中一空宋笑晚娇小的身影已经焦急的跑到了廉铭帆的面前,廉臻看着女人担忧的模样,神色黯了几分。
“你怎么样?”宋笑晚担心的扒到床边,不住的上下打量着廉铭帆,又着急的将目光落在宋宁息的身上。
“问题不大,骨头轻微碎裂,养几天就好了。”宋宁息一番话说得轻飘飘的,看到廉臻沉默不语的模样,心里有几分打鼓。
熟悉廉政的人都知道,他越是沉默,便越是危险。
一心扑在廉铭帆身上的宋笑晚却没有察觉到廉臻的变化,继续叽叽喳喳的询问着廉铭帆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