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廉臻认真的应了下来。
宋笑晚眸光微亮,牵强的笑着直起身,语气坚决的说:“葬礼的时候把刀疤男也带去。”
宋笑晚的话令廉臻瞬间拧紧了英挺的眉宇,心里能够猜到几分她想做什么,本想拒绝,宋笑晚却再次开口,带着固执的决绝:“我知道他就在你手里,不要拒绝我。”
廉臻紧抿着削薄的唇角,他想知道宋笑晚是外冷内热的性子,对于真正在乎的人必会舍身相护,却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执拗。
“好。”稍作犹豫,廉臻再次答应了宋笑晚,幽深的眼底划过几缕浮光,心中暗自揣测着宋笑晚对他……
宋笑晚却没心情去顾及其他,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就孤身一人走回了病房。
在等待葬礼来临的日子里,她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坐在病床上,除非廉臻主动和她说一些话,否则她必定一坐一天,谁都不理。
而老夫人的葬礼也很快来临了。
这天,宋笑晚早早的就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她并没有选择参加婚礼时一贯的黑衣服,而是将老妇人在她离开时买给她的衣服穿到了身上。
“笑晚,准备好……”廉臻推开门,淡淡的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瞧着没人眸光微移,便瞧见了正站在窗户前的宋笑晚。
女人站在窗前,明媚的阳光在她身上蒙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安静的氛围中流转着几分淡淡的忧伤,只是女人身上的衣服却选的是明媚的颜色。
廉臻敏锐的注意到女人穿的是将她救回来时的衣服,猜到衣服对她有特殊意义,廉臻便也没多问,淡淡的说:“走吧。”
“嗯。”宋笑晚轻声应下,一脸平静的和廉臻来到了老夫人的葬礼。
和宋笑晚要求的一样,老妇人的葬礼选在了安静的地方,而且还是老妇人生前一直生活的屋子,还时不时的有村民来给老妇人祭拜。
宋笑晚静静的站在门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再看到屋内老妇人黑白色的微笑着的照片时,心里所有的安慰全都崩塌了。
泪水一瞬间绝提而出,她一步步走到老妇人的照片前,“噗通”一声跪到了冰凉的地上:“奶奶,笑晚来看你了。”
平淡的一句话却令现场来祭拜的人都红了眼眶,虽然只是短短几天的相处,附近的村民却也能感受到老妇人和宋笑晚的亲切。
“进去!”正当葬礼的气氛压抑时,一身黑衣的保镖押着刀疤男走了进来。
宋笑晚布满水汽的秋瞳里瞬间扬起了恨意,她咬紧了牙关,用力的收紧粉拳,跪在地上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