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臻微微垂下浓密的睫羽,幽深的眸子里荡漾着令人难以琢磨的沉思,薄唇轻启:“姑姑,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查?”时隔多年看着慕容梦再次病情恶化,被送进手术室,廉孜笑心里的担忧压根不容许廉臻替宋笑晚辩解半句:“还有什么可查的事情就摆在这里,难不成还是梦儿把自己气的旧病复发了不成。”
“姑姑……”廉臻还想替宋笑晚辩解几句,廉孜笑却打断了廉臻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廉孜笑一副耐心尽失的模样,她不耐烦的抬着手臂朝廉臻做了一个住口的动作,随后恶狠狠的说:“我没有兴趣去管你和宋笑晚的事情,但这一次,梦儿是因为宋笑晚才旧病复发的,我可以不去找她,但你必须陪着梦儿养伤,直到她出院为止。”
廉孜笑此话一出,顿时让慕容梦兴奋了起来,她激动的压制着不自觉上扬的唇角,一双清澈的水眸望着廉臻,满是希冀。
廉臻目光微沉,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后,吐了个“好”字。
……
一转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在这半个月里除去廉臻那一次到宋氏集团楼下匆匆瞧了她一眼之外,宋笑晚和廉臻再没有了其他的联系。
想到这,宋笑晚心情复杂的瞧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粉色餐盒。
自从那一天廉臻匆匆来看她,又一言不发的离开后,便每天会让林瑞来给她准时的送早餐,每一餐选人都是她喜欢的食材,这足以看出男人的用心。
偏偏廉臻就不亲自露面,她也问了林瑞,廉铭帆都在忙什么,对方却吞吞吐吐的不肯告诉她。
心理困惑难解,宋笑晚难免觉得郁闷,正想着要不要给廉臻打个电话的时候,美丽便进了办公室:“宋总,我们不是约好了中午一起去吃饭吗?其他同事都已经走了,您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呀?”
经美丽这样一说,宋笑完才想起了两人的约定,她连忙拿着衣服往外走,想要给廉臻打电话的事情也被她抛在了脑后:“对不起,我都给忙忘了,我们现在就能走。”
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餐厅,宋笑晚心里的郁闷也减缓了不少,她熟练的将车停在停车场上,正要走进餐厅,视线里便跃入了廉臻的熟悉的劳斯莱斯。
宋笑晚眸光一亮,心跳顿时有些加速,许多天不见,她的心里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与其因为慕容梦这个无足轻重的人闹别扭,倒不如两个人好好谈一谈,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光。
这样想着,宋笑晚脸上勾起一抹甜美的弧度,然后朝着廉臻停车的方向走了过去,只是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人时,他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随后很快的消失。
视线里,廉臻高大的身影和往常一样修长挺拔,下车之后,又大步走到车的另一侧打开了车门,然后慕容梦就也从车上走了下来。
宋笑晚在心里劝说自己的那些深明大义的道理,顿时全都烟消云散了,她以为廉臻是因为他的话,所以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
呵,看来都是她多想了,对方每天忙的不见踪影,原来是有美人相伴。
宋笑晚有些自嘲的暗自冷笑一声,在廉臻还没有看到她的时候,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回去。
看着美丽,脸色十分难看的说:“我带你到别处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