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
整整一周的时间里,受了重伤的廉臻都不停的徘徊在生死的边缘,抢救,检查,治疗,甚至宋宁息都为此特意赶回了c市,直到一周后的清晨,廉臻才重新睁开了眼。
闻着鼻翼间淡淡的消毒水味儿,廉臻缓缓从沉睡中睁开了眼睛,他抬起手按了按有些发懵的额角,经过一周的休养,他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想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廉臻撑着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刚一用力,心口处就传来了一阵刺痛。
廉臻狠狠的拧住了眉,深邃的眉眼里有一丝凝重闪过,怕是自己太久没有活动造成的错觉,廉臻缓了一会儿后又重新试着起来,得到的却是同样的结果。
“你醒了。”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宋宁息穿着一身白大褂出现在了病房里,他两只手放在兜里,脖子里挂着听诊器,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
廉臻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多日未曾开口的沙哑:“你怎么回来了,是笑晚出什么事了吗?”
想到这一点,廉臻的语气骤然着急了起来,宋宁息却没有立刻回应他,他沉沉的吐了口气,话语间有些恼火:“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还是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吧。”
“呵。”廉臻满不在乎的勾唇笑了笑,觉得宋宁息有些小题大做,漫不经心的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说完,他将视线移到了站在一边的林瑞身上:“公司里有没有出状况?”
“没有。”林瑞回答得十分干脆,话语间掩藏着几分失落的情绪:“您受伤的消息已经被封锁了,董事会并不清楚,只是这几天宋小姐到公司里找了您好几次,因为你还没醒,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告诉他,您这些天是去出差了。”
廉臻点了点头,冷声说:“我受伤的事先不要告诉宋笑晚,另外将这些天的工作整理好马上送过来……”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还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宋宁息突然出声打断廉臻的话,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紧绷。
廉臻淡淡的瞧了他一眼,言言察觉到了宋宁息紧绷的语气,他懒懒的掀了掀薄唇,问:“有事?”
宋宁息悄悄紧了紧口袋里的拳头,他回视着廉臻平静的目光,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廉臻,你中毒了。”
“毒?”廉臻随意的抬了抬狭长的细眸,清冷的声线里带着几分玩味,明白过来宋宁息这么异常的原因,平静的问:“解不了?”
宋宁息抿了抿唇,心中颇为沉重:“这个不是一般的毒,它是通过血液传播的,里面足足混合一百多种药材,想要解毒,必须清楚这些药材都是什么,这根本就不可能,即便做实验,也需要时间,而你……”
宋宁息的话顿了顿,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沉声说:“你的伤都在后背上,毒素顺着血液积攒到了你的脊髓上,合适的脊髓很快就能到,只要配对成功,就能延长你的寿命,但残余的毒素仍旧十分霸道,即便这样做了你最多也只剩一年的寿命了。”
“一年?”廉臻显得有些沉默,他面无表情的坐在病床上,黑亮的眸子里幽深一片,高深莫测的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