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自己的衣着打扮了,宋笑晚踩着一双拖鞋就急匆匆的挡在了往外走的人们面前,脸上带着怒容:“你们干什么?这些都是我的东西,谁允许你们往外搬的!”
“宋小姐……”本在宋笑晚卧室门口清点物品的王姨匆匆走了过来,略微发红的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目光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宋笑晚。
沉浸在恼怒之中,宋笑晚并没有立刻发现王姨的不寻常,她仍在警惕的盯着那些搬东西的人,生气的问:“王姨,你怎么不拦着这些人?是谁让他们把这些东西搬出去的?”
尽管宋笑晚很生气,也试图去拦下搬东西的人,那群人却仍旧照搬不误,王姨也在一边有意无意的男的宋笑晚。
她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疑惑的看着王姨为难的模样。就在他困惑不解的时候,廉臻低醇而清亮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是我。”
男人优雅从容的翻着手里的报纸,左腿叠在右腿上,一身的矜贵清雅之姿,他看都懒得看宋笑晚一眼,俊脸上一派高深莫测的沉静。
宋笑晚阻拦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地,想起昨晚的事,她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粉唇,犹豫的走到靠近楼梯栏杆的地方,又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才问:“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廉臻微垂的眉眼无声动了两下,削薄的唇角紧,抿着笔直的弧度,沉默了一会儿才冷声说:“下来。”
听着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宋笑晚有一瞬间的疑惑,反应过来,她低头微微嘟了嘟嘴,这才磨蹭的下了楼,然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沉默的站在廉臻的面前。
廉臻稍稍抬了抬眸,视线落在宋笑晚白嫩好娃儿的手串上,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几分,他优雅的合上手里的报纸,盯着宋笑晚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良久,琢磨不透男人的心思,宋笑晚慢悠悠的抬起头,困惑的目光撞见廉臻犹如寒潭般,幽深的黑眸,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几拍,有些慌的问:“你,你为什么让他们把卧室里的东西搬走?”
不知是哪里惹到的廉臻,宋笑晚只觉得自己刚说完,廉臻周身的气场就冷了下来,就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犀利了许多。
“怎么,就这么舍不得那些破花烂草?”廉臻的语气有些阴森,故意压低的声线里带着一丝明显的嘲讽。
宋笑晚莫名其妙的抬头去看廉臻,撞进男人讥笑的目光里,她只觉得心像是被狠狠的扎了一下,反应过来昨晚夜辰布置在卧室里的东西还没有被收拾掉,宋笑晚轻轻咬了咬粉唇。
自知理亏,宋笑晚也就没再和廉臻犟嘴,只弱弱的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看到的是什么样?”廉臻说话的语气有几分轻佻,故意的反问就像是在看笑话一般的漠然。
宋笑晚觉得很委屈,男人沉静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温度,好整以暇的模样像是在等一个跳梁小丑的表演。
宋笑晚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她也想好好解释,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将自己偶尔会失明的事情告诉廉臻,解释也难免显得模糊不清:“当,当时我……的脚崴了一下,夜辰哥是为了扶住我,我们两个才会抱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