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梦脸上仍旧维持着温婉的弧度,笑着说:“廉伯伯,我爸爸妈妈刚从国外回来,要不我去叫他们来和您叙叙旧吧。”
“好。”廉仲唐答应的十分痛快,对于慕容梦,他一向是十分喜欢的,如果廉臻能和慕容家联姻,他自然更是乐见其成。
想到这,他抬眸去看廉臻,脸上再次换上了威严的神色:“跟我去和你慕容伯父打招呼。”
廉臻从容不迫的收回落在宋笑晚身上的目光,倒也没打算再继续抗拒下去,大掌挽着宋笑晚若无骨的小手,跟上了廉仲唐的步伐。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廉仲唐一转身,看到宋笑晚还跟在廉臻的身边,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阴翳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鄙夷:“怎么?真当攀上了廉臻你就高人一等了,那样的场合你还不配去。”
廉仲唐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听到的人全都在那里窃窃偷笑,尤其是刚刚还在嫉妒宋笑晚的人此刻看着宋笑晚的目光全都充满了落井下石的快意。
虽然宋笑晚并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但被廉仲唐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奚落,心里也不免生气,她尽量维持着礼貌的恭敬,沉声说:“麻烦您注意您的说话方式。”
“现在就觉得丢人了?我告诉你,如果受不了这份侮辱,以后最好离廉臻远一点。”廉仲唐没有丝毫觉得自己做错了的意思,反而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说出的话更为直白。
宋笑晚咬紧了粉唇,愤愤的回瞪着廉仲唐审视的目光,却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今天来宴会不是她的本意,可这份羞辱她却只能受着,即便告诉别人她是不得不来,恐怕也只会被嘲讽做作。
“我们走。”宋笑晚正无助,圆润的肩头搭上了一个温暖燥热的手掌,廉臻搂着她,霸气的扔下三个字转身就走,宋笑晚看着他,难得心跳如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男人刀削的侧颜上。
廉仲唐脚下的步子微顿,整个人都被气得有些发抖,沉声说:“廉臻,你如果跟我走,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你如果离开,我不介意帮你做出决定。”
廉臻不着痕迹的收紧了身侧的拳头,刀削的俊脸上一片阴翳,宋笑晚看了,也不禁有些害怕,她很清楚今天的周年庆典对廉氏集团的重要性,如果被传出廉氏父子不和的消息,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想着这些,宋笑晚伸手去扯廉臻的衣服,她想说,你去吧,我可以自己到边上休息一会儿。
结果没等她的手碰到廉臻的衣角,男人搭在她肩头的手骤然抽离,廉臻转身去看廉仲唐,阴着脸迈开了步子,他甚至没再看宋笑晚一眼,直接去了贵宾室的方向。
或许宋笑晚刚刚没有听出廉仲唐话里的威胁,但他和廉仲唐是相处几十年的父子,他很清楚,对方说帮他做决定,并不是要强迫他去见慕容梦的父母,而是要对宋笑晚下手!
事关宋笑晚的安危,他不愿意承受一丝风险。
直到廉臻从她的身边走开,宋笑晚都有点儿没能想明白廉臻为什么这样一言不发的离开,虽然她刚刚已经决定劝说廉臻,可被她说出来和廉臻这样决定,对她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她的眼里悄然划过一抹痛意。
廉仲唐得逞一笑,冰冷的目光不着痕迹的从宋笑晚身上掠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廉臻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