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的话突然没了声音,因为廉臻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男人难得穿着一件毛衣,下面是一条宽松的运动裤,依旧是一身黑衣,慵懒之中透着丝丝危险的气息。
宋笑晚还在抱着水果叽叽喳喳的和夜辰叙说着下午的趣事,眉眼弯弯的样子,看起来心情十分开心。
“这就是你所谓的有事?”
廉臻的声音轻飘飘的在宋笑晚的头顶响起,女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她下意识的收紧了抓着水果篮的手,纤细的背挺得笔直,低头沉默的样子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廉臻阴着脸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的宋笑晚,周身浮荡着一层戾气,刀削的下巴紧绷着凌厉的线条:“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这是廉臻最大的让步,只要宋笑晚说,哪怕是假的,他也可以选择原谅。
宋笑晚却仍旧低头沉默着,素白的指尖不停的抠弄着篮子的边沿,心里同样好受不到哪去。
她受够了廉臻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如果两个人注定没有结果,与其继续纠缠,让他这样误会也好:“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看到的就是事实。”
“宋笑晚,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有没有……”
廉臻说话的语气有些阴沉,额头上浮现的青筋,隐隐可以看出男人此刻的隐忍,然而,宋笑晚却仍旧没有丝毫打算解释的意思。
她猛的转过身,面朝着廉臻,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沉静的目光,机械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澜:“我没有,没有想说的,你之前不也看到了吗?夜辰哥向我表白,我想通了,我接受了,他就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而你除了对我的隐瞒和发怒,根本没有丝毫的浪漫可言,我受够了。”
宋笑晚用力的捏紧了拳头,指甲插进掌心的软肉里,她也没觉得疼,只有心痛的像是在滴血一样,说话时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薄凉又冰冷:“哦,对了,还有今天,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可在我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和夜辰哥……”
“闭嘴!”廉臻周身浮现着浓浓的戾气,简单的两个字从廉臻的嘴里说出来却带着浑厚的力量感,无声的在人心底形成一股压迫感。
宋笑晚心里一片苦涩,脸上伪装的笑容却愈发自然,像是没有听出廉臻阴森的语气,她勾着唇,继续轻声说:“怎么了?廉总刚刚不是还要我给一个解释吗?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今天我是去和夜辰哥约会了,他带我去了一个特别漂亮的果园,我们还摘了好多果子,廉总不嫌弃的话可以拿一个尝尝。”
宋笑晚说着,真就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水果给廉臻递了过去,廉臻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幽深的黑眸里燃烧着两股浓烈的火苗,女人穿着灿烂的笑容深深的刺激着他。
他一把扣住宋笑晚纤细的手腕,微眯着狭眸,故意压低的声线慵懒而危险,唇角勾着一抹残忍的弧度:“很好,宋笑晚,你成功的激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