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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压倒炕……”
王小超半夜躺在自己床上,撸着别人家的猫,跟洛楚明说着俏皮话。
别看王小超平常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可说起俏皮话来一个顶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点也不比他老爸王付彪差。
现在胡王家的主卧内,他老妈正吃着削苹果,听着他老爸在说单口相声。外加捏肩捶腿。
白天里俩人“比武”,王付彪输了,实力不济。现在摆正了姿态,给老婆赔不是。还要看人心情。
“媳妇儿,你看都这么晚了,该休息了,晚睡容易老……”
“嫌老娘老?!……”
“不不,媳妇儿误会了,为夫这是心疼你。”
“滚、一边儿呆着去……油嘴滑舌、居心不良……说,白天那小妖精怎么回事!”
“误会,都是误会,听为夫给夫人解释……”
“编,你接着编……”
胡女士咬下一大口苹果,穿着拖鞋登上凳子,两眼瞪着面前穿着白汗衫的壮年男人。曾经的太阳街一霸。
“咳咳……”
王付彪卞咂卞咂嘴,身体往后挪了挪,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媳妇儿啊,息怒、息怒、听为夫给你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人赃俱获!证据确凿!”
“媳妇儿……”
“……”
王小超收拾完“家暴”现场,偷偷扒拉着门缝看了看屋内发生的事,还好,老爸老妈相处愉快……
转身回到自己屋。开心,今天上床时间刚好10点钟。洛楚明这个时间好洗完澡,跟他一样上床、休息。
轻轻爬上床,生怕吵醒不远处上演三流言情剧的老爸老妈。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不听不听……”
“媳妇儿,你听我解释……”
“就不听、就不听、就不听……”
“额,那我们睡吧……”
“王付彪!你给老娘起来,不解释清楚白天的事,休想上床……”
“……那媳妇儿你坐好了,好好听为夫给你解释……”
“少在哪儿文绉绉的拽犊子……”
“媳妇儿……”
“不听……”
“明明……”蹑手蹑脚上了床的王小超,拿着电话贴在耳朵边,偷偷给远在城那边的洛楚明打电话。“睡了吗明明……”
叫着人名字,脸上都能开心的笑出来花儿。
“明明~”
情深意切,饱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深情。
电话那头,电话开了静音,放在床头柜上。跟洛楚明的窄边眼镜放在一起,屏幕向下放着。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洛楚明刚从健身房回来,大手捋着俊脸上的水流。神思有点恍惚。
每天晚上,王小超都会打来电话。有时候晚,有时候早。他要是不接电话,王小超会一直打,着急火燎,怕他出事(怕他跟人睡)。洛楚明没办法,只能每次接了电话,放到桌子上,让王小超自己在那边唱独角戏。
“明明,最近想我没……别说,我知道你稀罕我……我也稀罕你,明明……”
王小超在被子里脸颊贴着手机,俊脸被荧光映射着,像个怀春的少爷。
十几分钟后,洛楚明腰上围着一条白浴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光着脚出了浴室。
柜子上倒盖着的手机,在夜里发出幽幽的光芒。洛楚明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发丝上的水珠,一手拿起电话。
“明明,晚安,bobo……”
电话那边,“猥琐”的“高中生”在自己演了半个小时的独角剧后,开心的挂了电话。
洛楚明无奈的笑了下。有着常年健身习惯的洛楚明,今天在健身房里,遇到了一个人。
关掉电话,扯掉腰间的毛巾,洛楚明赤裸着那身堪称完美的身躯,躺到了无人的大床上。床垫里的弹簧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些细微的金属声响。
四肢大敞着,脑海里渐渐回忆起大学的校园时光……
那天白天的时候,胡女士摇下黑色轿车上的玻璃窗,看着茶馆坐在临街那一排的一男、一女、的一举一动。
手里的俩文玩核桃,在胡女士的掌心里,捏的咯哧!磕哧作响!
“王付彪!你敢背着老娘搞小三!吃了熊心豹子胆……”
咔嚓——
手里的核桃碎了一个。
中式茶馆里,一位“气宇轩昂”的女总裁仰坐在靠窗的茶座上,对面的中老年男人、啊不,壮年男人!。对面的壮年男人穿着白汗衫,大裤衩,粗糙的大手放在大腿上,脸上带着春花灿烂的笑容。
女总裁抽了口烟,颇有气势的对着王付彪,吐了个烟圈:“师兄,以前师傅在的时候,我向你表白一次,你拒绝我一次,我受伤害一次…… ”
穿着西装的女总裁嗓音幽幽,语态中颇有不
', ' ')('甘。些许,深出了一口气:“不过,没关系……”
“那之后,我发愤图强、努力奋斗!……”
穿着唐式西装的女总裁,越说情绪越激动,吓的两鬓已经开始斑白的王付彪怂的往后仰。
“呃……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王付彪面上听着女总裁的话,心里算着偷偷跑出来的点。到时间了,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媳妇儿会发飙的。
心里忐忑着,脸上还要笑着。不能太丢面,不能让外人知道他惧内。想当年,他可是曾经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的王老虎啊——
“因为师兄,我才有了今日的商业帝国……”
“师妹客气了……”
“那你现在喜欢我吗?”
女总裁突然倾身过来,握住了王付彪的手。言辞恳切,目露期待。
“呃……”已经过时间了,再不回去,胡腊梅会弄死自己的。王付彪有点尴尬的把手从强势、霸道!的女总裁手中抽出。脸上带着灿笑,“师妹啊,你知道师兄我呢,是个庸俗的男人,恐难消受美人恩啊……”
“师兄!”
“天涯何处无芳草,师妹,矜持,矜持……注意素质……别,干嘛呢……你再过来,我可要叫人了……”
“非礼了,非礼了……还有没有人救救老人家了……”
“王付彪!”
“媳妇儿,你可来了……”
王付彪见到冲进来捉奸的胡女士,心中立刻来了力量,奋力挣脱女总裁的手,躲到自己媳妇儿背后。“媳妇儿,她非礼我……”
一大老爷们穿着大裤衩,躲到自己媳妇儿背后,态度特别端正。
“王付彪!”
“老婆……”
“站后面!”
“都听你的,媳妇儿……”
两位英雌对决,必有一伤。
迈着暗含内力的步伐,脚尖在茶馆的地上画着太极图,掌心暗聚内力。
“小贱人,你敢撬老娘的墙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握着手腕,松着筋骨。
“师姐,你霸占了师兄这么多年,该让贤了吧……”
背在身后的双手暗自握拳,运力。
“呵呵……”
“呵呵……”
势均力敌,情势一触即发。
“胡腊梅!——”
“李凤雏!——”
情敌二十年后再见面,积聚的力量瞬间爆发,掌心发力,一代英雌间的较量。
一声巨响,茶馆里的红木落地窗破了一个大洞。
高手过招,掌风劲中带风。如化骨绵掌,有着女性特有的柔中带刚。初始发力绵软,后力强劲,刚猛!丝毫不输男性过招。
咔!
砰!
轰!
咣!
……
老板花大价钱装修的中式茶馆里,老榆木的桌案有三寸厚,被女总裁的内力一掌拍裂。那边治得了王一霸的胡腊梅,招式彪悍,打烂了茶馆里的雕花屏风,明代的木椅。
穿着白汗衫大裤衩的王付彪,躲在远远的柜台里,时不时露个头,给媳妇儿加油、助威!
“胡女士!你是最棒哒——”
“媳妇儿,我的清白就靠你扞卫了!——”
“……”
那边,胡腊梅遇到了劲敌,用尽了内里的掌势一掌扑空,再收回时,遇到了阻碍,被李凤雏攥住了手腕,一拉,翻了个跟斗,重重的砸在了桌案上。
“王付彪,等老娘收拾完这小贱人,回家再收拾你!”
“师姐,你平日里都是这么对待师兄的嘛……”
女总裁心里还有些愤愤不平,望着远处两鬓已经斑白的师兄,心中滋味五味杂陈。
“我怎么对他,轮不到你管!”
登上梁柱,脚下震起浮尘无数,借力使力,再回身时,打了分神的李凤雏一个措手不及。
被王付彪“美色”分神的李凤雏,猝不及防,被胡腊梅打了肩头一掌。后退十数步,撞到了墙壁才停下来。
伤及内腔,李凤雏咳嗽数声。捂着肩头,抬头望着“不可一世”的师姐胡腊梅。又望了望怂的躲在柜台里的师兄王付彪。
“媳妇儿,媳妇儿,受伤了吗……”
见局势明朗了的壮年男人,从柜台里,怂怂的抬头奔出来。抓着胡腊梅的手,左看右看,故作关心。
“……”
被王付彪捏肩膀的胡女士,高傲的抬着头,望着捂着肩膀一直咳嗽的小师妹李凤雏。“王付彪,我们走。”
“是,媳妇儿……小心,小心,别被绊倒了……这边,这边地儿比较宽敞……”
鞍前马后,护着自己媳妇儿离开。离开时都没看她一眼。白西装上在刚才的打斗中被弄上不少赃污,皱巴巴的,没了来时的模样。
李凤雏咳嗽着,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输
', ' ')('的一塌糊涂。
眼前师兄跟师姐离开的背影,渐渐被几个孩童的影像代替……
武馆上的烫金匾额上,几个苍劲雄浑的大字写的雄浑有力。
青砖绿瓦,虎头虎脑的青涩少年一掌劈开了一块青石砖,天赋异禀。武馆内胡子花白的老师傅,摸着胡子,欣慰的连连点头。说没想到自己老了老爷,还能收到如此有天资的徒弟。
当年还青葱着的王付彪被师傅夸了,得意的挺着胸脯炫耀。
“师兄,你好棒哦……”旁边蹲在石墩上捧着小脸大笑的小师妹,对着三师兄星星眼,心生仰慕。“师兄,你好厉害……”
“嘿嘿……”少年为了表现自己,又啪啪啪拍烂了三块青砖。旁边的师兄师弟们,一个个对他颇为嫌弃。可不知道他有点蛮力的能耐了。在师妹面前光着膀子拍砖,像什么样子,一点素质都没有。
“师姐……”
小师妹在胡同口被北城武馆的徒弟们意图“轻薄”。被闻声赶来的大师姐,打的那些小徒弟们满地找牙。
打完那些登徒子,拍拍身上的土,大师姐一派大姐头印象:“小凤,别哭了,以后谁敢欺负你,跟师姐说,看师姐不弄死他!”
“5555……”
“乖,别哭了,要不要师姐再揍一遍那几个小子替你出气……”
“不、不用了师姐……”
“别哭了,下次揍死他们,哭什么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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