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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新请的保镖……”穿着一身黑绸衫的高大男人,揽着沈伯轩的腰,对着面前的李坤达,显得有些凶狠的眸里,敌意连掩饰都不掩饰。转身又侧头在沈伯轩耳侧道:“怎么样,老子护你颜面了没。”
气的那沈家少爷瞠目结舌。
那李坤达一如往常、皮笑肉不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沈伯轩入席。
沈伯轩脸上也带着尴尬的笑,入了席,坐在了李坤达对面。
而那厚颜的土匪头子无人自请的捞过了旁边一张椅子,紧挨着沈少爷坐下。大手放上饭桌,手指不停的敲打桌子,眼眸不停的看向沈伯轩。又瞪瞪面前的年轻军官,一副护食的模样。
沈伯轩脸颊绯红,勉强笑着。
转过头、狠狠瞪了那土匪头子一眼。
那土匪头子也是厚颜,被沈少爷那般瞪着,还犹觉甜蜜。硬朗的脸庞上扯出个自觉豪迈不羁的大大笑容,“宝贝儿,你别这么含情脉脉的瞅我,老子会受不了的……”
“……!”
沈少爷血压升高。
李府里下人鱼贯而入,上菜。
“伯轩,尝尝这个,法兰西那边来的蛋糕……”
那李坤达用刀切下一块褐色的奶油蛋糕,用蛋糕纸包着递给沈伯轩。沈伯轩笑着起身去接,半道儿被人抢了先。
“呸,真难吃,少爷,别吃这个。”
土匪头子抢先夺过对方递给他心肝儿宝贝的吃食,大嘴咬了一口,也不知道有没有尝那味道,便立刻吐了出去。用一种颇为夸张的神情说难吃,让沈伯轩也别吃。
那沈伯轩接蛋糕的手已经伸到了半空中,脸上本就勉强的笑容变得僵硬。
面对眼前的突变,青年军官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对着面前一脸挑衅,大咧咧一只脚蹬在旁边凳子上的张啸林,也不好失态。
李坤达自认是上层人士,不与那底层的混混一般见识。
笑着、又给沈伯轩夹了一块鲈鱼。
“西湖醋鱼,伯轩你爱吃的。”
起身隔着大圆桌,又给对面一脸温润的沈少爷夹过去了一筷子头的裹着酱汁的鱼肉。
“试试我府里新请的厨子的手艺……”
结果又被坐在沈少爷旁边的黑衣男人截了胡,夹过他递过去的香嫩鱼肉放进嘴里,大嘴一嚼,“这味儿还不错……呸,就是有刺儿……宝、少爷,吃这块儿……”
那土匪头子吃了军官递给沈少爷的鱼肉,嚼了两下又一口吐出去。转头自己又夹了一大块,用大手接着下面垂涎的酱汁,递到沈伯轩唇边。眼巴巴瞅着沈伯轩,期待着沈伯轩吃进去。
沈少爷蹙眉,没想过这人会胡闹到这般地步。
可对上张啸林不吃,就要把他立刻就地正法的目光,又不得不张开嘴,吃进去了男人夹给他的鱼肉。
张啸林满足的大笑了声。当着外人的面,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还用手在下面接着酱汁,放在嘴边吹吹,再送到他嘴边。
“我、我自己来……”
被男人喂饭的沈少爷很是尴尬。
“伺候少爷是我的本分。”
夹着一筷子芦笋丝、已经喂到他嘴前的男人,笑的“不容拒绝”。
皱着眉头看着男人,被男人喂得身子向后仰。差点倒地时,又被男人眼疾手快捞起。紧接着,旁若无人的问宝贝儿,吃这个吗,宝贝儿,尝尝这个……
“这拔丝芋头怎么做的,糖色都没熬够……”
“这烤鸭也不行,皮都不脆……”
“这是什么?这是蜜饯桂圆羹啊……蜜饯不新鲜……”
“芝麻卷上这芝麻撒的少了,味儿不好……”
“我们少爷吃不得麻辣的,这麻辣肚丝,麻辣鸡爪的,是宴请客人之道吗……”
“凤尾鱼翅?不就是个死鱼尾吗,还凤尾?……你们这读书人,花花肠子可真多……”
……
尝尝这个,拿筷子头搅拌一下,尝尝那个,再用筷子头胡拉两下。
把饭桌上几乎每道菜都祸祸了个遍后,土匪头子揽着羞愤不已的沈伯轩,“这味道不行……没老子寨子里范大厨做的好……改明儿让范二去府里给你做,那味儿比这儿强上不止百倍……”
李坤达坐在两人对面,面色阴沉。
“坤达,为兄、为兄对不住了……”
被土匪头子硬揽着腰肢,四目相对的沈伯轩,是个要面子的人,面上要过得去。挣脱着张啸林揽着他的手臂,勉强扭过头去跟对面的年轻军官致歉。
“伯轩,无碍的。”
青年军官隐忍着,强装风度,望着对面被其他男人揽进怀里轻薄的沈伯轩,自酌自饮。
“少爷、少爷,你看哪儿呢……”似乎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土匪头子,硬掰过沈伯轩看向对面的头,让沈伯轩看自己。
对着沈伯轩在灯光下羞的绯红的脸庞,嘿嘿一阵傻笑。说话间就要揽着他的腰臀亲上去。
', ' ')('眼看土匪头子要耍酒疯,沈伯轩赶紧从土匪头子怀里挣脱着起身,接连对着东道主致歉之后,一行人打道回府。
夜里回去的马车上,装醉的张啸林抱着沈少爷,趴在沈少爷身上吃豆腐。头上粗硬的短发蹭着沈少爷薄薄的胸膛,蹭到乳头处,还又把人抱的紧一些,抵着沈少爷的乳头使劲儿的蹭。
“啊~……张啸林!”
胸前那处昨晚被张啸林蹂躏的红肿不堪,现在还未消肿。被张啸林那么一顿顶揉,酸疼的沈伯轩几乎要叫出声来。
马车帘子外车水马龙,一些洋行店铺还在营业,灯火通明。马车里沈少爷推着人高马大的土匪头子,土匪头子硬圈着他,不停在他身上磨蹭。
“张啸林、你有完没完!”
“怎么,后悔了?”
“说什么胡话。”
“现在是不是后悔没跟那阴嗖嗖的兔崽子军官了?……是不是后悔那晚进老子的房了……”
“张啸林!休得胡言乱语!”
“哟,又文绉绉的拽上了……”
“你……”
“老子什么。”
一路上,两人打打闹闹,土匪头子大手抓住沈少爷在马车里挣扎的手臂,在马车里把人“欺负”的一腔怒气,又拿他没办法。
到了家,不由分说跳下马车,把人从马车里拽出来,拦腰抱起还在不断踢打他的“美人”,在一众家丁丫鬟的注视下,大步进了沈府大院。
到了后院,没有进房。而是抱着人到了后花园里赏星星。
被男人抱着的沈伯轩,羞愤难当。在后花园的满院子花卉中,又要跟男人来鱼死网破那一套。被男人轻易制住,反绑着他的手把他压在了石桌上:“是,我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怎么地老子……”
“哈、哈……混蛋……”
“老子是混蛋,无耻,淫贼,禽兽,还有吗?”
“你?!——”
“我,我什么……”
松开身下不再挣扎的沈伯轩,“老子还治不了你?……”
“咳咳……”
被张啸林松开的沈伯轩,从石桌上转过身,酸疼的背靠在石桌上,握着被男人攥的通红的手腕,怒视着面前无法无天的土匪头子,一阵咳嗽,眼眸里咳出生理性的泪水。
夜晚,只有两人的沈家后花园里,张啸林抱起眼眸开始泛泪的沈伯轩,坐在了大腿上,揽进怀里,好生安慰。
覆盖着茧子的指腹抹掉沈家少爷眼角溢出的温热,心疼的抱进怀里揉揉,亲亲。
那沈家少爷被人强迫性的圈抱着,要亲吻他的唇时,从男人怀里用力挣脱,伸手打向男人!被男人一把攥住了手腕,再次硬掰了回去,“别不识好歹!……”
狼性在月光下露出凶悍,再折腾,就把他按在花园的石桌上干他,让他浑身赤裸的被自己干到汁液四溢,在自己身下娇喘着高潮迭起,让那些下人们都来围观他淫浪不堪的模样。
沈伯轩被张啸林的“凶狠”吓住,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这个土匪干不出来的。连李坤达也没敢轻易动他。还主动宴请了他们,当做赔罪。在席上说着不打不相识……似乎只有他被蒙在了鼓里。
“老子有的是法子,宝贝儿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后花园的石凳上,抱着沈少爷往嘴里丢花生米的张啸林,笑的不像个好人。
被男人抱着的沈少爷,在月光下投下一个人影。握着被男人攥的通红的手腕,现在还酸痛难当,筋脉通血不畅。
“怎么,刚弄疼了?”
男人见着握着手腕眼眸里泪水连连的沈伯轩,不由得又是心疼。嘴里放慢了嚼东西的速度,心里想,刚才怎么就没忍住那股子臭脾气呢。
心里有些忐忑,还有些小愧疚,伸手又把人往怀里圈了圈,也不知道怎么哄人。
半晌,“我那不是急了吗……” 才道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抱着怀里的人,吃着花生米,看头顶的点点繁星,皎洁明月。月光洒在眼眶红红的沈少爷身上,衬的人格外惹人疼。
心里自觉过分的土匪头子,抱着人看了一会儿月亮,见人也不爱看,这股子强装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策略失效。叹了口气,抱着人回了屋。
夜里,怀里的人似乎悲从中来,在男人怀里一直啜泣不止。听的张啸林也不知道怎么哄他,好一会儿又来了一句:“我那不是急了吗……无心之失、无心之失……怎么还记上了……”
床里面的人不听他废话,翻过身去,对着床里面的墙壁,继续啜泣,抹着眼泪,哭的他像个禽兽。
张啸林无语的瞅着床顶,被身旁的人哭的心烦气躁。
黑暗中,拉过背对着他的人,翻身压到人的身上,硬手腕压住哭的泪流满面的人的手腕压至头顶。
喷着火的狼眸,在夜晚的锦帐内,一对上那人泪水萦绕的双眸,泛红啜泣的身子,顿时化为了污有。
重新翻身躺下,“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
', ' ')(',别哭了……老子认错还不成……”
黑暗中,放低姿态,给人陪着不是。
床里面的人却越哭越痛,渐渐哭的声音嘶哑。
不知道怎么办的土匪头子,现在连个给他出骚主意的人都没有。
从床上腾的坐起身,“你哭啥呢?老子就那么一说,又没真做……你难过个什么劲儿……”
身旁的人,闻言哭的更痛了。哭的张啸林像个名副其实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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