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不是查不出来……”
男人揽着怀里的人,幽幽诉说,“朕此生最恨同床异梦……”
当年,那些找各种关系,机会,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戎承偶尔也会笑着受几个。
戏台上年岁不大的戏子,令戎承惊魂一瞥。
丝丝惶恐,隐隐惧怕。
戏子就那样向当时坐在戏楼上观戏的,贵气掩都掩不住的男人,暗送秋波。
明明内心怕的要命,还努力“勾引”他的模样,让戎承觉得有些“有趣”。
不过是一个有趣的玩物。
可越触碰,越想碰触。渐渐的,连触碰也无法满足了。
收个久一些的玩物也不错。
戎承差人去查那戏子的身份。
在暗卫调查的时间里,两人感情已经迅速升温。
每日揽着软软羞羞,对着他眼眸里绽放出异样光彩,又踟躇着不敢“放肆”的戏子,戎承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揽着那戏子,教他书字。抱着那戏子,戏谑的那小人儿脸颊泛起桃粉绯绯。戎承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
戎承揽着小戏子的腰,握着小戏子不大的手,教着小戏子书写自己的名讳,告诉他自己不在的时候,万一有什么事,就写这几个字送到原来的承亲王府。
小戏子诚惶诚恐,在他怀里点点头。戎承从背后揽着还惶恐着的小戏子,心里暗暗发觉了原来小戏子原来是认字的,不止会认,还会写。不过他不在乎。
戏子原来是认字的,小戏子原来想帮背后的主子揽的一官半职。
戎承敲着桌子、看着又在自己面前浅浅吟唱的小戏子,笑着,觉得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一个浮萍般的小戏子,被人买去当做玩物送出去,常见。
收了个这么合心意的礼物,奖赏送上来的人也没什么。
当戏子背着他,暗暗接过背后主子捎来的书信时,戎承心中也会有一丝难受。不过他不是怪小戏子,他是觉得小戏子身不由己。
戎承装作不知道,不拆穿小戏子。
当接了口信的小戏子,为难的替主子给他吹枕旁风的时候,戎承笑着,一一答应。替主子办好事的戏子,在他怀里并不开心,反而有些黯然,往他怀里移了移,贴的他更紧了。
戎承更加肯定了小戏子是身不由己,更坚定了要护起这个小戏子的心。
笑着,不拆穿小戏子。还逗那小戏子开心。
小戏子也越来越黏他。
之后,戎承只要下朝,就会去小戏子的院子。只要无事,便会带着小戏子出外游玩。
等到派去查小戏子身份的暗卫回禀之时,被戎承挥退。
都查出来了些什么,他不想听了。
既然那么恨人背后算计自己,既然、那么恨两个人的同床异梦,为什么又要做那样的事?小戏子心里对他如何,他感觉的到。
只听到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小戏子是年前被抄家的楚侍郎家的独子,可能是漏网之鱼。问太子要不要将其拿下那句话,戎承便挥退了暗卫,没有听下面的。
偶尔被那人气到之时,看着痛苦的太子殿下,身旁的家奴也会说,那戏子的身份可能还能再查一查。
听着身边亲信的暗示,戎承也没派他们去查。
因为,如果我都不信你,谁还会信你?朕不会听信任何人的谗言,质疑你。
就那样,在皇宫深院,戎承对那个人无条件的信任。
一直信着你是喜欢朕的,你是真心待朕的,朕感觉的出来。你看到朕时眼里的神采,你触碰朕时的小心翼翼,你接到背后主子口信时的黯然,你骗了朕时的内疚……
只是那样近乎自我催眠似的信任,随着岁月的流逝,随着那个人对他彻底关闭自己的内心……开始动摇了。
再后来,他是不敢去查了,怕查出来什么,会令自己更难以接受。
情根深种,宁愿骗着自己,那个人只是年少时无知,被人哄骗。只要朕对他好,他便会回心转意。
可一年又一年,一岁又一岁。
那个人日渐消瘦,日渐淡漠。再见到他时没有了神采,甚至开始躲着他,怎么也不回应他的时候。戎承的那些坚信,开始一一消逝。
再后来,戎承那时,已经不屑于去查了。
你是朕的,永远都是朕的。不管你来自哪里,不管你有何目的,不管你心里有着何人……只要朕抓着你不放,你就哪儿都去不了。
即使你心里有别人又如何?你这辈子都得陪在朕的身边,陪着朕同生共死!
盛怒时的戎承甚至立下遗诏,死后要伶妃殉葬。
然而当他真的命悬一线之时,戎承想的是宫里的那个人,如果自己驾崩了的话,那个人会被人逼死。自己得活着,为了那个人,要活着回去。
回去了,跟那个人继续再纠缠,纠缠到两个人都纠缠不动的时候,死也要拉着那个人的手一起死。
', ' ')('……
怀里的小人儿已经泣不成声,抱着他,贴着他,一动不动。
眼眶一样红红的戎承,吻着华殇不断淌出泪水的脸,低声笑着他傻瓜。早点跟朕说,朕怎会怪你?朕待你多年,你竟然对朕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
揽住男人的脖子,让这个男人感受他的温度,他的心跳。
吻上男人红红的眼眶,“戎承……”
“殇儿……”
两人贴着彼此的脸颊,嘴里不厌其烦的唤着对方的名讳。
唤到怀里的小人儿笑出声来,戎承才背着越来越“嚣张跋扈”的小人儿去用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