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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荷花依旧有些后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把都察院的人给惊动了。”
“还有老爷夫人那边不会有事吧?”
“有,而且还多着呢,杨锦荣既然能够查到我们府上,我们定然脱不了关系,最好只能保佑你那位主子的新宠不要给我搞出什么麻烦事来。”闹了大半夜的李苏木确实有些累了。
她都回李府之前明明有把杨锦荣这帮人给甩掉的,而且没有留下太多蛛丝马迹,可是杨锦荣还是能第一时间赶到李府。
这就说明那个刺杀太子的刺客跟李府也有一定的关联,但说真的,就李沧海那贪生怕死的性子,也做不出这等勾结敌国刺客谋害太子的破事来。
而且李沧海不过是礼部小小的一个侍郎,要兵权没兵权,要人脉没人脉,就一个文官小职,只能主管礼仪祭祀类的一些琐事罢了,也不是那几个皇子为了争夺皇权而有意巴结的对象。
而柳氏和李清清更不可能了,李家最有机会窝藏那个刺客的人,除了李霜儿,别无他人。
毕竟李霜儿可是这世界所为的气运之女,李苏木想到这,眼中的阴霾又多了一分。
“话说回来,你对你们家主子还真是够深情的,为了成就他的梦想拼死拼活那么多年,还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到头来却比不过一个只和他见过几面的庶女。怎么还能如此心甘情愿的为他办事,还暗中保护着那个女人呢?”
“小…小姐……您在说什么……荷花听不明白,”荷花低着头,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李苏木纤细的手指满是凉意,抚着荷花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明明是端王亲手培养出来的顶尖杀手,却要装成一个因为家境贫寒,不仅母亲病重,还要照顾一个年幼的弟弟,所以自愿跟李家签了卖身契,成为了李家众多丫鬟之一,因为够贪财,所以被李霜儿收买。”
“又故意在我面前暴露你是被李霜儿收买的,原以为我已经够聪明了,真没想到还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李苏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拍着她脸颊:“我就说以杨锦荣的脑子怎么会没有想到要先去李霜儿呢?非要来我这边,原来他早就有怀疑。”
“看来你们家主子心机比我预计的还要深沉呢。”
“小…”还没等荷花出手,砰的一声,荷花的半个脑袋已经被李白木一掌按进了门上,荷花瞬间猛的喷出一口老血。
“咳咳……”荷花就这样被李苏木扔在地上,咯着先血,随后又自嘲笑了起来:“呵呵,论心机,这京城怕是没机会能比得过李大小姐了。”
李苏木用干净手帕擦着手上的鲜血:“也难得你家主子对我如此上心了,只是我不明白,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三年前青州刺史一家遇害一案。”荷花如实回答。
“哦,没关系,我们也不是没有准备的,听说你家主子最近在搞一种新型武器,可越数十里杀人于无形,我预想他下一步大动作该不会是要制造一场意外,让大梁国换一个能够乖乖听话并且任由他操作的傀儡皇帝吧?这野心,真不愧深得那个人的真传呢。”
“呵呵,既然大小姐都知道了,又何必过来问我呢?”
“不过也多亏了端王给你下的毒,要不然我今天晚上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收获,他们北国的三皇子夜景明也潜伏在这京城,要不是他运气好,说不定还能下去跟阎王聊聊天呢。”
李苏木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扔给荷花:“这是牵情丝的解药,我刚打你的那巴掌只是想让封了你经脉的淤血排出,若你就这样死在我手上,那我在杨锦荣面前还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呢。”
“你不杀人灭口,难道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传出去吗?”荷花接过那解药,本就多疑的性子,让她根本就不会相信李苏木会对她那么好心。
“怕啊,但我更怕杨锦荣发现我这个柔弱不能自理是装出来的,反正你家主子也把杨锦荣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我们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既然都互相信不过,倒不如合作一把,对你对我都有好处。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怎么可能?杨锦荣可是皇帝近些年来最信任的能臣,手上有什么大小事务,都要跟他商量,才能安心,如此信任,你们怕不是在框我?”
“呵,我觉得你一直挺聪明的,原来也不过如此。”李苏木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都说伴君如伴虎,配得上多大的信任就得要承受多大的怀疑,这是相对的,就好比你家主子虽然把你派来我身边监视我还有李霜儿,但却没有告诉你完整的计划,就怕你关键时刻掉链子是一样的道理,明白了吗?”
荷花咬着下唇,眼里满是幽怨,李苏木说的确实没有错。
“那你想怎么样?”
“我刚刚打扮成你的模样出去追杀夜景明,然后失败了,在没有确定杨锦荣是在怀疑我还是怀疑你之前,安心顾好你自己就行,端王那边,你自己看着来吧。”
接着李苏木就打了个哈气:“还有把这破掉的门窗给我修一下,本小姐闹腾了一夜,
', ' ')('累得很,这事就交给你了。”
“一天到晚的,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真是麻烦。”
荷花看着李苏木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莫名的有一股火气,还有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李苏木给耍了那般,越是细想越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思来想去,折腾了一宿,她还真没能找出漏洞来,真的是绝了。
翌日,李苏木起了个大早,本想趁着大好天气出去外边散散心,但是出家门的前一脚却被李霜儿拦住了去路。
“我听说昨夜太子府的中秋节家宴有人闹事,逃逸的刺客跑了我们家附近,惊动了整个京城不说,昨夜都察院的杨大人带人例行检查时,第一个去的就是大姐姐的隐竹院。也难怪,毕竟柳泰表哥残废一事,跟姐姐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今日的李霜儿一改往日艳丽的打扮,乌黑的秀发只用几根白色发带绑起,一身淡柳色的素净裙裳,整个人连带着气质都清新了不少,总算有一点十六七岁少女的模样了。
李霜儿言语里的不仅是怀疑,还有混淆视听之意,言语里充满的都是昨夜李苏木被怀疑一事。
但李苏木一点也不生气,还故意凑到她身边,用手指勾起垂在李清清肩膀上的其中一根发带:“妹妹今天穿的真是格外让人怜爱呢。”
随后又贴近李清清耳边:“你母亲生前没告诉你吗?可怜归可怜,但也别老是用一种悲悯的目光来看待我们这些人,就怕到头来,可怜了别人,却不能可怜可怜自己。”
“就不打扰妹妹去赴林轩世子的邀约了,”李苏木走之前还不忘把李清清的发带理回原位。
被迫要跟着李苏木出门的李清清压根就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眼睛也不敢抬一下站在李苏木身边,等着李霜儿率先出府。
等李霜儿的马车完全走远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跟着李苏木上了同一辆马车,当然马车里,除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小兰之外,还有李苏木和荷花两个人,不大不小的马车也不算拥挤,但也没人敢说话,空气的温度降到了冰点,四个人有三个都心怀鬼胎。
李清清她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十分的坐立难安。
李苏木依旧挂着自己最擅长也是最无害的无辜笑容,尽量表现得像一个爱护妹妹的温柔长姐形象。
李清清只觉得用面如菩提,心却如蛇蝎这句话用来形容此刻的李苏木最合适不过。
原以为换了个芯子的李霜儿还有那个端王已经够可怕了,没想到身边居然还有个李苏木,她之前干的蠢事,李苏木没跟她计较还能留她一条狗命已经实属命大了。
所以现在,为了能够活命,她不得不尽量听话一些,免得惹李苏木这个魔头不快。
于是在马车路过快到一家茶楼的时,十分恰当有很合理的露出一个微笑:“那个大姐姐,我今天早上起的有些晚,你约我又约的太急,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想起等会还有很多地要逛,再加上我们刚从郊外的鸡鸣寺上香回来,我有点饿了。
“我们能不能去前面的茶楼歇会?我想吃点点心垫垫肚子。”
李苏木温和一笑:“好啊,正巧我也饿了。”
于是众人停下车后就进了茶楼准备小憩一会,等休息好了再做打算,还选了一个靠窗且热闹的位置。
茶点刚上来,还没等李清清动手,趁端王还有都察院的人视线有盲点,李苏木就是一个劈掌把李清清的贴身侍女给劈晕了。
荷花和李苏木两人手脚都十分麻利,李清清生怕坏了李苏木的事只能尽量保持镇定。
“记着若我出了什么纰漏,你也脱不了关系。”李苏木一边威胁一边扒下李清清贴身侍女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李清清猛着点头,表示自己就算死也不会把所看到的事给讲出去。
“老大,目标的人有动静了。”在这等候多时的张柏提醒杨锦荣道。
只可惜没能和杨锦荣预料的那样,出来的不是李苏木更不是荷花,而是李清清身边的人,但也不算是意料之外,毕竟那个丫头也是端王的人。
都察院的人继续跟紧,李苏木的脚程很快,若不是有一定轻工功底,也不可能短时间内不抄近道到南城的另一边。
“大人,这附近都是一些制造还有贩卖烟花爆竹的商铺,如果端王真的在走私军火,万一要真闹出事来,怕是要伤及到不少群众的。”张柏一脸忧心。
“知道,所以先别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不过预防万一,先去通知巡防营还有京城衙门的人一声,让他们事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杨锦荣吩咐道。
“是,”张柏去通知人手的时候也十分谨慎,选的路都是尽量避开端王的眼线。
李苏木走到一个处于小巷不深不浅位置的院子,轻轻敲了敲房门,往门缝里塞了一张纸条,门后的人接过看了一眼,虽然已经初步核实了卧底的身份,但还是避免风声走漏,又多补了一句:“天青色等烟雨。”
见门外的人并没有回答,负责守门的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信号,就被李苏木一剑刺穿
', ' ')('了喉管:“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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