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困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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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逐渐西沉,这座海岛却不改闷热。

Max早已抽身离去,而Blair仍未得到任何关于“解脱”的讯号。

大概下班之后大家都没什么多余的压力需要发泄,Blair看上去足够狼狈和脏乱的样子也没法再吸引什么人的兴致,前来光顾的“客流量”慢慢减少,这被迫跪在所有路人脚边充当口交道具的黑暗一天似乎终于快要结束。

往日精悍的身体在跪架上虚弱地耷拉着,体力耗得一干二净,脑子仿佛也被那些被迫吞下的精液搅成了一团浆糊——

看起来很像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杀手庆幸自己从小锻炼出一副好脸皮,没在这样的羞辱下崩溃,甚至在濒临昏迷的时候,还在倔强地想着,早晚得把这破岛给炸了。

一整天里用自己的嘴对着满岛工作人员迎来送往,Blair早没心思去关心把下体捅进来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他只是对那根尺寸惊人的“驴玩意儿”十分记恨。

本来就比别人的粗长的东西,自身经验并不丰富的Blair很难完整地吞下,但那人似乎十分享受他手足无措、欲退不能的狼狈样子,总是故意刁难着不肯轻易地射。

他轻轻动了动腿,发觉到即使是在重重束缚下的一点微小动作,也会让他感到十分疼痛——是那根“驴玩意儿”的主人屡次强行把他弄醒后遗留的症状。

难道是钟鸣?目前还没见过调教师脱裤子的杀手默默猜测。

暮色渐浓,海风裹着湿意一点点吹上岛来,Blair冷得打了个寒颤,悲哀地发现没有任何人来将他解开。

意思是惩罚还要继续。

雨势来得很急,行人脚步俱都匆匆,没人再分给一旁物品般的奴隶半分眼神。

他只身跪在雨幕之中,甚至听不到雨点大大小小砸下来的声音,就在万籁俱寂的黑暗中,孤苦伶仃地挨了一整场冰冷的夜雨。

口枷让他的嘴只能徒劳地张着,灌进来的雨水吐不出去,只能一口、一口喝下。

混沌的脑袋里闪过幼时明鹤握着自己的虚弱右手、得知他登顶“莱茵河名单”时淡淡的微笑,以及自己被算计昏迷前最后一刻的惊愕和无措。

慢慢地,被束缚已久的浑身关节都在叫嚣着酸痛,赤裸的身体也仿佛已经不再能感到“冷”,他在高热之下已经无法分辨局势和维持冷静,只剩下一些战士的本能在驱使他挣脱束缚。

他实在没有力气,只能勉强用手腕与跪架较劲,相接处的皮肉已经被完全磨破,鲜红的血一点点渗出来,又被雨水冲得无影无踪。

雨幕中无声无息地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手中举着一把黑伞,踏着满地积水步步走近,停在Blair身旁不远处。

他沉默地注视了一会儿,屋子里走出另一个撑伞的男人。

钟鸣也冷眼看了看雨中狼狈的奴隶,侧头问道:“Max组长这么有兴致,白天站在这儿足足用了他三次,吓得没人敢过来,大晚上下着雨还要继续?”

Max只是淡淡道:“你们自己摆了‘随意使用’的牌子,难道不许我用吗?”

钟鸣耸耸肩,冲Blair所在的方向伸了伸手:“请,我可以帮你打伞。”

黑暗中看不清Max的脸色,他沉默着没动,也没再跟钟鸣搭腔,只是看着Blair用最后一丝气力在试图挣出自己的手,好像已经不觉得疼。

钟鸣也跟着沉默,雨幕中只剩下Blair挣扎间不自觉的闷哼。

那倔强的奴隶硬是把手掌从金属束具中抽出大半,卡在指关节那里进退不得,最终还是没等挣出来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Max这才动了动,对钟鸣说:“行了,人都昏了,再不弄回来出事了。”

这么些年,Max承担着“刽子手”的角色,何曾对其他奴隶有过这样的软语。

钟鸣饶有兴味道:“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有秘密,对吗?我猜你们一定不止‘认识’这么简单。”

Max打着伞,一言不发地扭头走了。

一夜大雨放晴,海岛的整片天空都晕成了灿烂的玫瑰色。

杀手终于从梦魇中醒来,发现自己又被丢回了从前那座地下囚室。

经此一役,他不再拥有只是被钉在墙上的铁链栓住的待遇,而是被关进了各式各样的笼子里。

站姿笼、狗笼、水笼等等,无一不狭窄、冰冷、令人难以跻身其中。

他因此失去了睡眠。

第一天,他烧还没退,被迫赤身站在细窄仅容一人直立的笼子里,时间一到,医生来给他肌肉注射,而后拔针就走,留他在药物作用下昏昏沉沉直犯困,却连膝盖都无法弯曲。

Blair悲哀地发现无论自己以何种姿势入睡,都会在极短的时间里被金属压迫带来的巨大疼痛硌醒。到了后来,他实在连眼睛都睁不开,却总在昏睡过去的前一秒被人用电棍弄醒。但他没想到,这样只需要站着、不必被额外羞辱玩弄的日子,已经是接下来数天内他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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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最好的“病号”待遇。

第二天,他的身体勉强好转,于是先挨了一顿例鞭,并被告知这是今后的日常必需,随后被迫以狗爬式锁在低矮的方笼中继续补上调教进度,以完成雇主的要求。

钟鸣甚至没有露面,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负责执行杀手的后庭的扩张,期间医生进来打了营养针和肌肉松弛剂,于是扩张计划进行得便更顺利。

几颗硕大的硅胶球连成一串,一颗颗塞进杀手身体中去,球体直径最大处撑平他肉穴生嫩的褶皱,而后挤向温暖的甬道深处。

Blair剧痛之中,钟鸣两位助理散漫地聊起了天。

“之前好像只用过仿真道具,居然一直都没有习惯,后面总是紧巴巴的,今天倒是吞了不少。”

“以前没做过奴吧,年纪也不小了,哪比得上十几岁的‘小宝贝们’好操呢,今天多亏肌松剂。”

“哈,那以后总不能全靠打针,这样多弄他几遍,括约肌就废了,要多松有多松。我真想不通,别的主人生怕奴隶后面夹不紧,哪像这位,往死里扩。”

“嘘——”其中一位轻叱一声,自己又没忍住,八卦道:“‘那位先生’,下边八成已经被玩废了,哪能真操他呢,说不定用手、说不定用脚……”

另一位也低笑着补充:“说不定用自己的头。”

两人在昏暗的囚室中“哈哈”地笑了起来。

脑袋悬垂笼外、颈椎酸痛到汗如雨下的杀手闻言,将紧闭许久的双眼睁开,眼底已是一片血红。

他在笼中剧烈地挣扎起来,整个笼子都在因为他的动作而“哐当哐当”地晃动,两位执行人却根本没移开目光,依旧机械般将那些布满硅胶刺的圆球塞入和拽出。身体隐私部位大剌剌地暴露在外,杀手终于放弃徒劳的挣扎。

第三天,Blair先被例行抽了一顿,而后被仰面锁在注满盐水的水笼中,两手不得不紧紧抓着上方的铁栏,好把鼻子留在水面上呼吸,否则便要窒息。

几天未曾得到好好休息,神经如被毫不怜惜地撕扯般疼痛,杀手想,再这样下去,人真的会疯。

明鹤的脸又一次出现在Blair混乱的脑海中,他觉得自己像个被人拿捏的罐头,在外力不断的挤压之下,终于酝酿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怨恨。

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这次的失手与亲爱的搭档明鹤脱不开干系。

顷刻间双手力气耗尽,他只好卸下力气,任由自己沉进盐水里。

“咕嘟——咕嘟——”

他在想,无非出了两种情况,要么明鹤被捉去拷问逼供,这可能性很小,执行任务的前一刻他们还在保持通信,对方听起来没有任何异常;要么明鹤背信弃义被利益所收买,可他们明明并不缺钱。

“呼——”杀手艰难地做了第无数次“引体向上”好让自己的鼻子冒出水面来喘口气,他想,明鹤绝非金钱所能打动,大约是什么掐准了他命门的人或事。

所以为什么不能跟我商量呢。

他们在杀手训练营的地牢里相识,彼此守护着走过最艰难的日子,明鹤甚至为他被人废了一条手臂,失去了独自执行任务的足够能力。Blair为了保下这个朋友,硬是破了训练营的规矩,和明鹤绑定在一起,一碗饭两人吃,受罚却要他挨双倍,积分都要打两人份。

后来年少成名,明鹤在外界却没什么名气,偶有知情人也只把他当作Blair的副手或网络后勤,只有Blair自己知道,殊无败绩的荣耀背后是费尽心力的缜密调查、安排和善后,而这些向来由明鹤一手安排,甚至连全副身家所在的账户都是明鹤在管,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一个除明鹤以外的人。

“咕嘟——咕嘟——”

杀手又一次将头沉进水里。

他就像一把所向披靡的尖刀,而明鹤才更像真正握刀的那只手。

现在那只手背叛了自己。

想到这里,Blair胸中一口气险些岔了,连番呛咳起来。

他艰难地仰着头,对看守的人说出数天以来的第一句话:“钟鸣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守卫目不转睛,如未听闻。

Blair深吸一口气,道:“我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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