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知道晨曦的,怎么会忘记老师呢!”
沐晨曦笑的一脸得意,他意识里能感觉到江浩海也疼他,根本不怕他冷脸。
“我是怕老师觉得动作不雅观,以礼仪为尊,不想学眼保健操,所以才请安伯先学,让他感受其中好处。”
沐晨曦依在安伯身边,眼里都是信任依赖,“安伯最疼我,就是不喜欢也不会拒绝。”
他眼神有些委屈,似在控诉江浩海总是那么严肃,不像安伯每次见他都眉开眼笑,亲近的和他笑语。
“哼。”
江浩海岂会看不出他小心思,也不理会他,只是说道:“什么礼仪,那是接人待物应有的规范,与这有什么关系?”
“可他们都说我动作不雅观,就是对眼睛有好处也不会跟我学,我好想教给那些学子,让他们读书时不再受眼睛困扰。”
沐晨曦听他这么一说,马上提议让江浩海体验一下,若是感觉不错就推广给众学子。
“好,这想法不错。”
安伯立刻声援他,“老爷,这孩子就是心善,不藏私。”
“你来就是为这事吧?”
江浩海一语道破沐晨曦心思,数落了他几句,终是答应这事,“走,我带你去见山长。”
下午,江浩海一到,就把沐晨曦叫到前面。
他介绍道:“沐晨曦学子,学会一套眼保健操,可以缓解读书时眼睛酸涩疲累,现在让他教大家练习,以后每天开课前做一遍,保护好大家的眼睛。以后你们读书时眼睛不适,也可做一遍对于舒缓眼部不适很有效果。”
江浩海的眼神在学子们身上划过,脸色严肃带着一股压迫感,说道:“好好学,不要有任何借口,这是切身大事不得马虎,不许有人私下妄论,更不可以此挑衅闹事。”
学子们多数摸不到头脑,夫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是绝对服从。
只有几个知道这事的人,看向沐晨曦的眼神多了探寻的意味。
只有王清泉绝对是震惊,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张合几次没敢发出声音,他做梦也没想到沐晨曦会因为这事去找夫子。
自己就是有些学问上的事,也没敢前去请教,胆怯的只敢在心里想想。
这些山长请来的大儒,各个有名望受人敬仰,轻易不敢去打扰,恐怕被误会攀附之意,留下不好印象。
他沐晨曦怎么就敢,就为了这个眼保健操,找到夫子头上。
王清泉不知道该说他无私无谓,还是傻啦吧唧不知轻重,为了芝麻点大的小事上门叨扰。
他可以肯定,沐晨曦一定是午间吃完饭后去找的夫子,那一定是到夫子居所,属于私下与夫子谈论此事。
不光是他在心里翻来覆去琢磨,李少杰也是吃惊不已,思绪繁杂不可置信。
这事对学子有好处无需质疑,问题是私下教可以,谁会无私的找上夫子说这事。
这是什么大事吗?若是为了请教学问,或是其他一些私心,沐晨曦勇敢的出手,李少杰不会想太多。
他陷入沉思,沐晨曦怎么敢找夫子,是个什么想法,就为这么一点小事,难道就没别的企图?
最不可思议的是,夫子竟被他请动,从刚才的说辞中不难看出,夫子绝对支持,甚至是不容人质疑。
李少杰自认聪明才智不输于他人,在他眼里占有分量的人少之又少。但今天沐晨曦这一举动,他自己知道若论勇气,他不如沐晨曦。
沐晨曦等江浩海说完,就上前教这些同窗眼保健操。开始之前,他先冲王清泉龇牙一笑,眼里嘚瑟之意毫不掩藏。
王清泉只觉心肝脾肺肾全疼,眼睛也火辣辣的,额头青筋剧烈颤动,喉咙干涩刺痛冒火,他恨不得冲出去大吼一声:“我他娘的又输了!”
他甚至没想起来,沐晨曦没与他赌的事,也不是心疼所谓宴请那点钱财,主要是这个“输”字,这个面子争不回一星半点。
晚间沐晨曦回家时,特意跑到王清泉和李少杰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王兄、李兄,小生先走一步。”
说完,他稍微停顿一下,恍若才想起似的,一拍额头道:“你看我这记性,我是想提醒两位兄台,我们没有打赌,你们不用怕一直宴请的事。”
沐晨曦态度温和一反常态,语气温软的说道:“我与两位一见如故,可惜才学浅薄家世普通,为人又愚笨不堪,不敢与之深交,真是遗憾呢!”
他摇头晃脑感叹,王清泉暗自咬牙捏紧拳头,恨不得上去一拳打他满脸花,有这么埋汰人的吗?有这么跑到别人面前炫耀的吗?你还知道你没与我们赌吗?那你来嘚瑟什么!
无论心里多不愤,多想上去咬沐晨曦一口,王清泉都得克制,从小所受的教养学习的礼仪,都不允许他这么做,尽管这家伙太气人了!
“沐举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