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之中搜出来的金块全部都是假的?这怎么可能!
不敢相信的后退几步跌坐到草垛上,丞相眉头紧蹙,回想着几日来府上的情况和发生过的其他事宜。
他藏在府中那些金块明明都是真金,怎么一夕之间就全数变成假的了?这让他如何才能相信这个既定的事实!
难不成是在金块运送回府的过程中被人掉了包?
但是仔细回想起来,那日回府的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状况,更没有什么阻碍。
如果不是出在当时的运输途中,也不是出在回府后的时日的话,那么除非……
想到这,他猛地睁大双眼,起身扑上栏杆处,对着外边开始大吼大叫,“来人啊!我要见卫桩!叫卫桩过来!你们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去叫卫桩过来!”
然而,外边的狱卒却对里边的声音充耳不闻,只当是只狗乱吠罢,收拾过桌上东西,便成群结队的离开喝酒去了。
眼看所有侍卫离开却无能为力,丞相绝望,失魂落魄的重新坐回了草垛之上。
看来这一次,他只怕是逃不过了,他真的要栽在卫桩那个谋反之人身上了!
可就在狱卒离开没多久,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的男子来到丞相狱前,用桌子上狱卒落下的要是打开牢门,“你就是丞相?”
以为这人是来救自己的,丞相麻利从地上站起,拍拍衣服上沾的杂草快速来到那黑衣人面前,“对,我就是丞相。敢问兄弟是何人,是他派你来救我的吗?但这狱外守卫森严,你我这身定逃不出去,兄弟可是有何好对策?”
“我不是来救你的。”黑衣人压低声音开口,语气冷得足以冻死人,“我是……来要你命的!”
“你……”丞相双瞳不自觉睁大,下意识向后退去,“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不语,步步紧逼上前。
眼看着就要被逼至墙角,丞相突然掉头朝向栏杆方向,欲大声呼救,“来……”
毕竟现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之下,或许大声呼救招来狱卒还有一线生还的希望,可若坐以待毙,就只能等死。
那黑衣人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捂住他嘴钳制住他,以免生出什么事端。
惊恐的看着面前之人,他呜呜声不断,却说不出半句话来。他现在也只能盼着正好有进来巡查的狱卒,看到有人来杀他能救他一命,他还不想死啊!
黑衣人低下头,从胸口掏出一块黄金紧握于手心,盯着丞相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凶狠。他突然松开捂住他嘴的手却敏捷的紧紧掐住了他脖子,不顾他的拼死挣扎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掐住他脸,强制性扒开他的嘴,并将黄金塞了进去。而后却突然松开他,在他准备吐出来时一掌劈在他喉咙处。
被猝不及防的一下打中喉咙,丞相来不及反应,硬生生将一大块黄金咽下了肚子。
黄金下肚几秒钟,丞相突然倒地开始抽搐,愈发剧烈,之后便是口吐白沫。也不知道就这么挣扎了多久,他终于不再动弹,停止了呼吸。
见地上之人没了反应,黑衣人俯身探了探他脉搏,确定没了生命迹象后,用手掌合上他睁得老大的双眸转身走出牢房,将牢门重新锁上后扬长而去……
翌日清晨。
活动两下脖子后从房间走出来,许是因为昨夜想沁河一案和丞相之事的关联想得太晚,今早再起床,沈安倒显得很疲惫的样子。
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她才刚走到柜台前,就看闻人乐跟见鬼了似的从外边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却因没刹住车狠狠撞到了柜台边上。
心疼的摸了两下柜台,沈安皱眉,“我说你这慌慌张张的是要干嘛!后边有鬼追你还是怎么的!我告诉你,我这柜台可是很贵的,你要是真给我撞坏了,我可不会因为你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就心软不让你赔了!”
闻人乐大口喘着气,朝她摆了摆手,半晌,才终于说出话来,“出……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出什么大事了?”沈安实在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他急成这样子,“说来听听。”
“就……就……”
“哎呀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啊!”看他这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的样子,她听得直着急。
“你等我喘口气的!”闻人乐撇嘴,大口呼吸几下后拿起柜台上茶壶倒了杯水送到嘴边,却被沈安一把抢了下,无语,“哎呀我说就是了,看你那抠门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