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南宫白是南宫国主的儿子,他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危的吧!”暗卫道。
卫瑾瑜摇摇头:“如果没有国师和太子,他当然不会有危险,可是有此二人在南宫国主身边谗言,一切就皆有可能!”
关键是,卫瑾瑜的势力插不进朝堂里,所以根本帮不了南宫白了。
暗卫无语,只得默默的退了下去。
卫瑾瑜将此事和沈安她们说了,妙手沈安均叹息不止,替易公主和南宫白担忧。
再说南宫白,他被大理寺卿刘大人不由分说抓进了天牢,心中愤愤不平。
东宫遇刺案,他都还没有弄清楚,怎么皇上就断定是他指使的呢?!这无凭无据的。
行刺皇上和太子,罪大恶极,依律法大条,是要罪诛九族,千刀万剐的!南宫白作为皇子,九族自然是免了,可这临头一刀,却是难以躲过的。
坐在天牢里,南宫白才有些后悔不该不听妙先生的话了,如果他提前逃跑了,或许就没事了,可是他哪里会想到,皇上已然昏庸到了这般地步了……
不行!我不能死!我不甘心!母后和皇姐的大仇未报,国师未除!我死了,谁去保护皇姐?谁去报大仇?!
南宫白心中不甘的思量着,他有太多的抱负还没有实现,如何舍得就此死去。
几个狱卒看着南宫白被困天牢里,不由摇摇头,感叹着:“好好的皇子不做,干嘛非得去篡位谋反呢!那皇子的福分,我们这些人想都想不来呢!哎!”
“就是,都不知道他怎么想得,竟做出弑父杀兄的恶事来,看着他也不像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呐!”一狱卒一脸疑惑的打量着还有些稚嫩的南宫白。
“谁知道呢,都是被权利蒙了心吧,哎,可惜了了,好好的一个皇子,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来人!来人!本殿下要见父皇,去传信给皇上,皇儿要见他!本殿下是冤枉的……”南宫白听见了狱卒们的谈论,不由怒急攻心,趴在栅栏上冲狱卒嘶吼起来。
狱卒听见了,纷纷看了看南宫白,然后错开了脑袋,装作没听见。
笑话,慢说他们不肯帮忙,就是他们愿意帮忙,他们又如何见得了皇上?!
“你们都没有长耳朵嘛?听不见本殿下说话?去给你们大人说,本殿下要见父皇,本殿下是冤枉的,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呢!”南宫白两手紧抓栅栏,冲狱卒们大声喊道。
几个狱卒依旧如聋子一般装作听不见南宫白的声音,各自忙自己的。
南宫白见了气急,却也无可奈何,知道自己落了势,没有人再畏惧自己了。
可他不能就此放弃啊!
眼睁睁的瞅着几个把他当做空气一样的狱卒,南宫白现在只能求他们往外传递消息了。
“诸位差大哥,本殿下求你们给我传个消息吧,待本殿下冤屈澄清以后,定不会忘了你们的,本殿下当真是被人诬陷,我父皇早晚是要查清楚事实真相的。”南宫白放软了语气,请求着狱卒。
他也是被逼得穷途末路了,实在是不得已,否则他岂会向这些低级的狱卒低声下气。
几个狱卒听见南宫白殿下居然喊他们大哥,心底俱都升起一种荣耀感来,只是惧于南宫白的皇子身份,不敢放肆戏虐他。
“狱卒大哥,本殿下只请你们去找一下国舅公,让他呈报皇上,说本殿下要当面澄清事实……”南宫白近乎乞求了,两眼无助的看着几个狱卒。
只看了南宫白一眼,几个狱卒依旧我行我素,该喝酒的喝酒,该聊天打屁的聊天打屁,对他的请求置之不理。
一个上了年纪的狱卒见南宫白如此的低声下气,感觉不理他有些过意不去,遂轻叹口气:“皇子殿下,您还是歇口气吧,皇上既然把你下了天牢,又怎么会轻易让你出去呢?老汉在这天牢里都干了几十年了,也不曾见过有几个人能够活着出去,哎!”
年长的狱卒虽然清楚的知道南宫白的身份,但以他多年的经验,只要进了天牢,无论官阶大小,都注定是要毁灭的,所以他才对南宫白感到可惜。
南宫白听了年长狱卒的话,一时惊住,他相信他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是已经危在旦夕,随时会被判斩首。
不!本殿下决不放弃,国师还没有死呢,我岂能先下地狱?!南宫白心中愤慨道。
既然没法出去见父皇,那么自己总得申辩啊,不能就这么屈死在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