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关义不理他,只是牢牢捂住关尔的耳朵。
男人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在半空,面色更加憔悴。
“阿蔚,你打我几下出气,好不好?关义,关尔,你们打我出气。”
关尔冷笑一声,抄起桌上的陶瓷水杯扔向他,“打你就打你,还用找理由?!”
男人的额头流血了,他沉默了很久,把刚刚的那一捧东西全放在地上,只拿了那块表。他站起身来,跌跌撞撞朝门外走。
“等等!”女人喝停住他。
“妈!”关尔不解,恼怒地看向母亲。
女人端起另一只陶瓷杯,不顾关尔阻拦,走到前夫面前。她目光静静地锁住男人的脸庞,非常平静,非常,非常。
男人心情很激动,伸出手去接水杯,她把手往回收了一些,又把杯子高高聚过头顶,将水从他的头上淋下去。紧接着她猛地一挥,关尔冲上前抱住她的手臂,说:“妈,要坐牢的。”
女人收了收情绪,把杯子交到关尔手上,然后往他胯下狠狠地踢了一脚。
“滚吧。”
男人捂着裆,站不起来,更别说走。
门外已经传来警笛声,男人蜷缩在一起的身体忽然一震,他撑着地面勉强站了起来。
关义正在厨房,他拿了个锅铲过来,打地鼠一般,又把男人敲了下去。
关尔开了门,招呼警察,“这儿!人我们给制住了!”
男人被带走了,他没再说一句话,可能是疼的。
这之后,关尔向李太太请了两天假,因为母亲要结婚了,他也要帮忙筹备。李太太塞了他两百块,说是提前给份子钱。
“您可是证婚人。”关尔手忙脚乱地把钱塞回去。
“是我自愿来做这个证婚人,你收着。让我沾沾喜气,有钱都买不到的。”
结婚当天,母亲不知道哪里搞来两套西装,给关义关尔套上。
新娘出门的时候,关义牵着关尔,关尔提着婚纱的裙尾,女人挽着新丈夫的手臂,一节一节,开火车似的。
两兄弟就一直跟在新人身后。
在交换誓词时,关尔捏了捏关义的手,关义点了点头。
他的头总是乱动,没人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但若有人同关尔一样熟悉他,就知道,他在肯定、在承诺、在说:“我愿意。”
关尔偏过头朝他“嘿嘿”一笑,特别傻。
婚礼上的来客都是镇上的熟人,聊的内容七七八八,有人谈到前段时间泼硫酸的事,提起那被泼的人一点也不无辜。
开福利院的短发女人插了几句,说自那老总车祸死后,这人就在公司挑拨离间,扒高踩低,不少人因他丢了工作,更有甚者被搞得家庭不睦。
有的人好奇她如何得知这么详细的内情。
她说:“车祸死的那个倒霉鬼,是我未婚夫。”
关尔等到人散得差不多了,找到短发女人,低声询问:“我是从您的福利院被领养的吗?”
短发女人看了看他,反问道:“你想找你的亲生父母?”
关尔脸一黑,摇摇头。
“那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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