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承笑了下,低声道,“你想把他们引来就随意。”
“你……”白莲掐住他的脊背,委屈道,“在你爸的床上……搞他的女人,你还、还这么理直气壮……啊啊……”
“最开始就是因为你是他的女人,我才会搞你,”骆文承故意加重了“搞”字,却又放缓声音说道,“谁知道搞了这么多年,反而是我陷进去了。”
白莲闻言微微颤了一下,目光似乎一瞬间有些复杂,却很快又沉浸在了对方凶狠的冲撞里。
两人正意乱情迷之时,忽然,门外响起了一人渐渐接近的脚步声。
两人猛地一僵,还没等反应过来,门忽然被推开,紧接着便响起骆起辉带笑的声音。
“白莲你还没睡……”
可声音猛然一滞,房间内淫靡的空气陡然凝滞下来。
骆起辉的表情一刹那是茫然的,他那一瞬间完全忘了怎么反应,眼前的景象瞬间惨白一片,等再清明时他震怒地冲进去,对着床上交缠的两人激怒道,“你们在干什么?!!”
白莲身上的男人背对着他,他还未曾看清,直到那人终于直起身,骆起辉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呆傻住了,苍老的眸子一丝丝地瞪大,难以置信地喃喃低喊,“文、文承?”
骆文承迅速起身,下床时还不忘给吓得面无血色的白莲盖上被子,然后披上一旁的睡袍冷然地看着面前惊怒交加的父亲。
“你不是后天才回来么,来这么早干什么?”
骆起辉猛地回过神来,颤抖地指着他,几乎要发不出声来,“你……你竟敢……你……”
“你娶了一个比我都小的老婆,不就是送上门给我干的么?”白莲的脸色又白了一分,骆文承话音微顿,又冷声道,“你这一把年纪也干不动了,我作为儿子给你代劳一下,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你、你个畜生!!”骆起辉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我真是瞎了眼还一直维护你!!”
“你维护我?”骆文承丝毫不为所动,抬手擦了擦被打破的嘴角,侧过脸冷笑道,“你眼里心里不是只有骆文轩那个小杂种么?你什么时候维护过我?从小到大,你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儿子么?”
骆起辉压制着滔天的怒火,颤着声一字字说,“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要不是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你安抚那些老股东,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哦,那以后也不用麻烦你安抚了,我亲自来就好,”骆文承哼笑一声,眼里是寒冰一般的冷意,“骆起辉,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是该好好休息了。你看你天天忙来忙去,除了忙出来二十年的绿帽子,还剩什么了?”
“你!!”
骆起辉终于忍无可忍,抬手再次要朝他打下去,骆文承却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把他的老骨头捏碎,“刚才那一巴掌还你的养育之情,从今以后咱们恩断义绝,你珍视的东西,重视的人,我会一点一滴地亲手毁灭,你睁开眼,好好看清楚吧。”
骆起辉被他捏得手腕几乎要断掉,他颤抖着目光惊骇地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你掌管骆家五十多年,什么事没有见过,我要干什么,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骆文承眸光一沉,死死捏住他的手腕,面色陡然狰狞起来,“从你进了这扇门开始,就注定了我们之间你死我活的结局,爸,虽然我也不想这样,但这都是你逼我的!”
“你……啊啊啊!!”骆起辉猛然惨叫一声,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到后脑猛地一疼,顿时失去了意识。
白莲一直颤抖着瞳孔僵坐在原地,此刻她震惊地看着被骆文承狠狠推倒,头部猛然砸在地面上失去意识的骆起辉,颤着声惊慌道,“你、你干什么……”
骆文承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快速说道,“他刚才的叫声引来了严管家他们,你记着,你刚刚才睡醒,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来过,是他自己摔倒的,明白么?”
“……你要做什么?”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当然要让他死得值得一点,”骆文承打开窗户,迅速朝阳台跳了出去,“让严管家送他去第九医院,后面的事我会处理。”说罢很快便消失了。
白莲能以二十多岁的年纪成功嫁进骆氏豪门,还引得骆文承爱她成痴,自然不可能是心性胆怯的人,她很快便调整好情绪,迅速把睡袍裹上,将心里的慌乱干脆大声喊了出来,“来人啊!救命啊!!”
严管家和王妈听到骆起辉的一声惨叫,立刻便匆匆跑上楼去,跑到走廊中间又听到白莲的喊声,吓得他们赶紧冲过去,几步便冲进了屋子里。结果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完全惊呆,白莲蹲在骆起辉身旁大哭着,而骆起辉脑后流了一滩血,整个人完全晕迷了过去。严管家慌忙跑上前,急声喊,“老爷!这、这怎么回事……老爷怎么会在这儿……”
“他急着回来看我……我刚要迎接他,他却……却不小心摔倒了……”白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慌忙回头道,“赶紧送他去医院,老严你快去叫救护车!”
严管家慌忙答应,王妈跑过来帮着白莲把骆起辉抱起来,白莲又立刻补充了一句,“叫第九医院的救护车,快点!”
“是是,我明白!”
第九医院是天水园内的私人医院,有自己的救护车,严管家根本来不及细想,急匆匆就拨打了急救电话。等了没一会儿救护车便匆匆赶来,三人帮着护士把骆起辉抬进车里,又跟着上了车,刚要离开,就见宅子里又匆忙冲出一个人来,震惊地大喊,“怎么回事!爸?!爸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