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个新闻了,这下你那个婚介所可彻底火了,”是莫绝的声音,“我还以为是你找的托儿呢。”
“找什么托儿呀!我这么耿直的人,你当我是小一呀!”
韦一像是叹了口气,“说得好好的又拉我躺枪。”
大门终于被推开,骆文瑞的笑声一顿,哇了一声,“哇!这么多人啊!”
他整个人挂在樊墨身上,樊墨看到人多不好意思了,把人扯下来,也笑道,“都等我们呢?”
“你们怎么凑一块儿了?”
“逛街遇到的呀,”骆文瑞踹了鞋就跑进大厅,立马过去黏谢瑜,“谢瑜谢瑜,恭喜你又拿了个影帝呀!你演的那个变态太好看了!我都要爱上一个变态了!”
骆文瑞本来就是谢瑜的小迷弟,摇着尾巴似的,看得郎六每次都翻白眼。谢瑜揉揉小粉丝的脑袋,笑道,“多谢肯定啦。”
几个人难得聚的这么整齐,一整晚吃了一顿大餐,把家里弄的一片狼藉。
“说起来,”骆文瑞提议道,“今晚河坝那边放烟火呢,咱们去看看啊?”
樊墨从来都是他说什么都好好好,自然同意,其余人也都吃撑了,当消食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出门,一对一对地在灯光下散步。
天水园的年夜烟火很有名,河岸已经站了好几排人了,园里的过年气氛布置得很浓,灯光设计也很漂亮,骆文瑞牵着樊墨的手絮叨着自家婚介所里的各种奇葩,惟妙惟肖地挥舞着手臂夸张地模仿,笑得肚子都痛。樊墨那么闷骚一个人也被他逗得几次都笑出声来,俩人一路上不停地哈哈哈又哈哈哈,引得经过的路人纷纷侧目,离这俩蛇精病都远一点。
谢瑜和郎六跟在他们不远的后面,前者感叹道,“瑞瑞性格真好,只记开心的,忘记不愉快的,每天都乐颠颠的呢。”
郎六抱着他的腰看着头顶的星空,笑道,“活一天开心一天嘛,本来就该这么活着,干嘛让糟心的人影响自己心情,自己开心最重要啊。”
谢瑜抬头看看他,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以后我也得向你们多学习才行。”
“你呀?你就不用啦,”郎六笑着捏了下他的腰,“有我天天逗你开心,哪会让你不愉快啊。”
谢瑜伸手按住他的手,笑了笑,和他一起看着星空,一向平静的心境又被这人撩拨得沸腾了一些。
而另一边老夫老妻似的牵着手散步的霍逸和骆文轩,看着前面两对叽叽喳喳的,心情也受到了感染,一路都挂着笑脸,“小逸,我听小一说你接了个真人秀是吗?”
“嗯,大部分在北京拍,不用去外地,能多陪陪你。”
“是那个做游戏的吗?我看过几期,有些还挺危险的,你可别太拼了。”
霍逸哼笑一声,伸手抱住他的肩膀,“我才不会干吃力不讨好的事,麻烦的都甩给我队友了,我负责刷脸就行了。”
骆文轩无语地挠挠头,“这个,还是要敬业,不能坑别人的……”
“我本来就这么坏,你才知道吗?”霍逸低头抵着他的额头,咬了他鼻尖一下,“知道也晚了,好人那么多我就不凑热闹了,我只好给你一个人看。”
“哎,”骆文轩叹了口气,无奈地捏捏他的鼻子,“耍坏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也就只有你了。”
霍逸眯眼笑着看他,侧头吻了吻他的耳朵。
一群人总算走到了河边,果然和传闻中一样,烟火设计得非常漂亮,如墨的夜色被烟花映衬得越发深邃迷人,火光照亮了河岸上成双结对的人影,显得一切浪漫而温馨,到处都是惊叹又开心的笑声。
鹿鸣抬头看着那些绚丽的花火,看得像是有些失神,十七握了握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问了一句,“怎么了?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看大家都好开心啊,”他看着人群中的一张张笑脸,不由地也露出一丝笑来,“感觉像做梦一样,我好久没听到这么多笑声了。”
十七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搂住了他的身子,往怀里带了带,“我这个人挺无趣的,也不怎么常笑,”鹿鸣愣了下,慌忙要解释,十七却是低头看着他,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不过我以后多看看喜剧和笑话,提升一下幽默感,行吗?”
鹿鸣噗地一乐,也伸手抱住他,“没关系啊,你这样挺好的,我很喜欢。”
十七看着鹿鸣映衬在火光里的脸,忽然说了一句,“鹿鸣,有个事告诉你。”
“嗯?”
“我本名不叫十七的。”
“啊?”鹿鸣一愣,立刻问,“那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