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在为我担心。”靳辰笑嘻嘻,似在看怪物。
“干嘛?”志皓莫名其妙,忽然间醒悟:偏执、温柔、冷酷、双性恋者……
据说,曾经有名模特服用过量药品倒在纽约街头,送到医院时,嘴里只叫个名字——sam,医护在她手机里找到sam的号码,打过去,电话那头平静听完所有的情况,却告诉他们,他们已经分手,这件事不是他的职责,他不想参与。当时他人正在纽约,离开那家医院不过20分钟车程。
据说,曾经有人找上门,说是怀了他的小孩,此人居然发律师函建议对方堕胎,但如果执意要生,并验定是他的孩子,他可以按正常价码付出成年前半生活费。
据说,……
志皓只觉背脊发冷,曾有无数个据说,他直以为是媒体在做妖魔化,这刻忽然都觉得可信起来。
“这么年了,你好像是第个在这种情况下同情我的人。”
萧志皓冷哼声,已经后悔了。
“那么,他呢?”志皓心中忽的动,想起那张被上帝亲吻过的脸。
“哪个他?”靳辰脸茫然。
“johnhumer,你对他是真心的吗?”
“什么叫真心?”靳辰忽然笑眯眯:“我与每个人在起时都是真心,只是保证不了将来。”
“狡辩!”萧志皓有天生正义感,火气上来时,也管不得是不是老板。
“我即不欺瞒也不误导,大家相处的开心了就在起,缘尽则散,可是到头来有人留恋着不肯走,要我把心给他,我通共只有颗心,用完了就要收回来,都来问我要,总不能劈做十七八份。”
“你有心么?可给过人?”志皓冷笑。
靳辰盯着志皓的眼睛看了阵,却忽然低了头,说道:“有。”
“谁!”志皓在火头上,全不管这事当不当他问。
“你不认识的,不是圈里人,很早以前的事了,个没有可能的人。”短短句话,靳辰竟说得倦意横生。
“哼!”志皓别过头去。
“你不信?”
“在你面前哪有什么不可能的人。”
“那是个男生,他正常性向……”
“哈,我才不信,要是你亲自出马,直男也能掰弯喽。”
靳辰闻言大笑,几乎连眼泪都笑出来:“萧志皓,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样可爱……不过,”他定定神,才道:“那人与我有血缘关系。”
志皓大惊,只看到靳辰双眼温润亮泽如夕,可眼底却隐隐透出悲凉。
“你在乎这个!”志皓讷讷。
“我不在乎!”靳辰浅笑:“但他在乎。”
“你有没有表白?”萧志皓有表白情节,坚持认为如果爱了至少要让对方知道。
“怎么做?”靳辰指指地狼藉:“抱着他哭场?然后把东西都打烂?”
“所以?”
“我认命!”靳辰坦然笑:“你们都喜欢说我残忍没人情,其实我从没逼别人去做我自己也做不到的事,我也有求而不得的人,我也只好认命。”
志皓神情尴尬,他是正人君子,强逼了别人自揭疮疤说伤心事,心中过意不去。
“你的女朋友,是个安静的人吗?”靳辰并不动气,倒在沙发背上沉默了阵,又天外飞仙横出句。
“哦……”志皓怔怔,刹时间福至心灵,前所未有的聪明起来:“那个他……也是搞科学的?”忽然明白为什么他对自己的女友有如此深的好奇。
“嗯,他在宾州,学大气物理,架子上的书我连题目都看不懂。”靳辰浅笑,眼角眉稍都是温柔。
“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
“因为他好,对我很好,什么都迁就我,从来不会不耐烦。他非常细心,记得所有我喜欢的东西,他会专心听我说话,安静的微笑,眼睛闪闪发亮。爱情有很种,和他在起是最安静的那种,到后来我甚至只要看他专注侧脸就觉得满足,他从书桌抬头的刹那,眼神迷离好似从另个世界而来,十分动人。”
“这样好,为什么最后却没有结果?”
“不知道啊。”靳辰轻叹:“忽然有天,他消失在我生命里,不再主动联络,不肯见面,而我也不敢去问为什么。”
志皓叹息,伸手拍拍靳辰的肩膀,他为人心最软,十分怜弱,顿时就决定原谅这家伙刚才的恶形恶状。
“tony,下周陪我去伦敦吧!时装周要开始了。”
“嗯……啊?”搞艺术的都是如此吗?还真是跟不上这人的思维跳跃性,志皓头痛不已。
7.
7.
志皓来不及换衣服,直接赶回公司整理杂物,下周就要赴欧洲,大堆东西要准备,早先谈好的通告单子又拿出来细细顺遍,那些是去之前可以录完的,哪些要调到之后再说。他当然不会骂靳辰怎会不早点知会这项决定,四大时装周日子老早定出,是他自己疏忽大意。
志皓从纸堆里抬头,恰看到潘瑞抱了纸盒子从门前走过,心中动便跟了上去搭把手。
“何苦要搞到离职。”志皓抬着箱子,摇头叹息。
“我那有离职,大老板放了我年长假,我只是去享受美好人生。”
“年假?”志皓怪叫。
“对啊,”潘瑞也是轻叹:“他其实是好人。”
志皓无言,孙老怪虽然刻薄毒辣,但关键时刻绝对宽待底下人,所以才骗得这帮子才俊为他当牛做马。
志皓陪到门口,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靳辰是不是有个极漂亮的前任女友?”
“他哪任女友不是极漂亮?”潘瑞反问。
“不是,是真的非常漂亮,卷头发,栗色,双长眼睛……”
他还在试图形容,潘瑞已经笑开,随手指了墙上的海报,道:“上面上个,是不是?”
志皓顿时泄气,也是,这都会大半的艳女都做式打扮,但却不是每个艳女都可以美到像她那般。
潘瑞却若有所思:“那个人,脖子上可是戴着枚十字钻石链坠?”
“哦,对……”志皓对女生的首饰观察没有那般仔细,回头想想,果然如是。
“林意结?她来台湾了么?”潘瑞十分诧异。
“嗯,今天大清早跑到靳辰的公寓,打烂无数东西。”
“志皓,你在他家过夜?”潘瑞听出另层意思,大惊失色。
“哦,怎么?”
“你怎么可以去他家里过夜。”潘瑞痛心疾首。
“那又怎么样。”
“萧志皓,我问你,你可会去女同事家里过夜。”
“当然不会,但……”志皓惊,顿时尴尬起来,那人是有名的双性恋,去他家留宿和去女同事家有何分别。
“小心点,人言可畏。”潘瑞语重心长。
志皓喏喏连声。
“哦,你说看到林意结了?”潘瑞回过神,又想到了志皓问话的初衷。
“嗯,到底什么背景,那样漂亮怎么会不出名,我连见都没见过。”
“又不是美女都得在这圈子里混,人家是大集团千金,明星是用来解闷的,怎么会自己抛头露面来吃这个苦。”
“靳辰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果然和他猜得点不差,志皓不由得忧心不已。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不必你来劳神。”潘瑞静静提醒他。
志皓无奈,忽尔又想到个问题:“你明知他的为人,为什么还会对他倾心?”
潘瑞脸色大变,萧志皓马上后悔,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都再难回头。
“你现在也明知他为人,为什么还要为他担心?”
“我哪有?”
“那么现在你追着问我又是什么用意?难道是看上了林意结要为她鸣不平吗?”潘瑞挑眉。
志皓顿时语塞。
“他让人生不出气。”过了半晌,潘瑞轻声道。
对啊,志皓恍然,为什么……
“你可知道他与林意结怎样相识?”
“你知道?”
“那次是纽约的时装周,忙到死脱,终于完了事,他带我去酒吧区散心。同间吧里有富家女开生日party,有人认出他来,就拉到处喝酒,他与女寿星同跳曲探戈,然后再没有人敢下舞池。”
“这样简单?”萧志皓愕然,这与他心目中始乱终弃的戏码不是同种样子。
“第二天,他对我说要迟几日回去,让我帮他延通告。我当时心怀鬼胎,同他说,这样的富家女,不过是贪新鲜艳玩玩算数,与她在起没有将来。他大笑,说谁能保证将来,顾得眼下开心就好。再过了几个月,他开始约会johnhumer,我莫名其妙的生气,问他林意结怎么办,他很诧异,说意结早结婚嫁人。”
“啊?怎么会?”志皓回想起今天早上那女孩哀怨神态。
“林意结是天之骄女,某天突发奇想说要结婚,靳辰不肯,她便赌气,几天后与另个人进了教堂。”潘瑞微微笑。
“啊……”志皓眼冒金星,像在听天方夜谭。
“他给我看结婚请柬,我当时心酸的几乎哭出来,问他当时怎么办,他却轻松笑笑说订了份蒂凡尼的新婚礼物过去。”
“他根本不爱她。”志皓脱口而出。
“我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