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大老爷这么个不靠谱的,特意还把大红肚兜放在上面勾搭他的人,东方也是挺不容易的嘛!看昭襄王情绪平复了下来之后,才将他扶着坐下,将箱子里贾赦给自己做的两身衣服拿出来放一边之后,才拿出箱子底下的纸张拿了出来,呈到昭襄王面前,“爷爷,你看这是什么?”
昭襄王摸着有些厚度还有有些粗糙的纸张,看着有些泛黄的颜色,又不想锦帛那般柔软,这是什么东西?“这是?”
东方直接给王津一个眼色,王津立马接下纸张,裁出了一张大小合适的纸张之后,然后平铺在桌案上,拿出两块镇纸压在边角,顺便磨了些墨出来。
昭襄王看着他们的动作,也想到了什么,便直接让东方扶着自己走到桌案前面,拿起毛笔蘸了些墨之后,便在上面试着写了几个字,黑色的墨汁虽然写在上面之后,稍微还是晕开的状态,但是如果把墨磨得浓一些又如何呢?
看了眼东方,他就已经默契地继续磨墨,将墨磨得再浓厚一些,果然这时候再写,那晕开的状态就减缓了许多,黑色的墨汁牢牢地吸附在上面,没多会就已经干透了。
“孙儿,这是何物?”
东方扶着昭襄王坐下,“这是朱姬命人造出来的纸张,这纸张不过用些树皮麻头之类的便宜原料就能做出来,比之如今用的竹简要轻便许多,比之锦帛更是要便宜上不少。”
作为一个帝王,昭襄王自然懂得这纸张的横空出世会带来什么不一样的变化,只是那朱姬不是个舞姬吗,她怎么会懂这些,这个让他又不由怀疑,难不成是孙儿为了给他挣脸面,把功劳按在他身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想起了宣太后所说的,“作为一个帝王,不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因为你不一定会护得住他,而他也会成为你的弱点……”
东方看着昭襄王突然深沉下来的脸色,也装作不知,“朱姬手头也不过是几个家传的方子,说到底,还是要底下那些工匠一遍又一遍地试验。”接着便看了眼王津,“王津,你与君上细细说,你们是如何将这纸给造出来的!”
王津自然不敢隐瞒,将自己从朱姬手里得到了方子之后,如何让工匠去反复研究做试验,一次次失败之后又如何调整方向,最后得了高人指点,才造出如今这样还算可以的纸张出来,顺便将怀里的册子拿了出来递给果内侍,让他呈给君上。
此时他也觉得贾赦很有先见之明,叫他把每一次试验出来的样纸都保存样品装订成册,从最开始完全粗糙黯淡甚至不能着墨,到慢慢的纸张越来越细致,那些都是工匠们一次又一次的试验才能得出来的效果啊!
昭襄王翻开着拿一张比一张不一样的纸张,这才相信不是东方把功劳让给了贾赦,但是对于他为什么懂造纸术这一点,还算心存怀疑,“那朱姬不是舞姬出身吗,怎么会有这等本事?”
东方笑着把帮贾赦编的一套说辞说了出来,“她家也算是隐世家族,只不过到她这一辈已是人丁凋敝,后来又遭了难,才会被吕不韦所救。而且她也不是舞姬,不过是孙儿当时荒唐……”给了昭襄王一个你懂的表情,“所以后来吕不韦才借口送了个舞姬给我,把她送到我那!后来才知道他藏了这些东西,如今我回秦国了,他自然是希望自己家族传下来的东西能继续传下去,当然也是希望能通过这些东西让孙儿的地位更稳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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