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黄二人一惊,回过头来,只见渔、樵、耕、读一字排开,气势汹汹的走近院来。
王道一稍往前跨出一步,将黄蓉挡在身后,然后仿佛没看见那几人要杀人的眼光似的,照旧恭恭敬敬的作揖行了一礼,平静道:“诸位此话怎讲?我二人并没有引什么仇人上山来。”
那渔人脾气最是暴躁,首先骂道:“还说没有?我师一给你们治过病,山下就接到那对头的玉环,若非先有勾结,天下那有这等巧事?”
黄蓉道:“什么玉环?”
那渔人怒道:“还在装痴乔呆!”随后二话不说,双手舞动铁桨便强攻了过来。
王道一眼见双桨打到,只得挥手拂开横扫而来的铁桨,跟着伸手过去抓住桨片,上下一抖。这一抖中蕴力蓄劲,甚是凌厉,那渔人只觉虎口酸麻,不由自主的放脱了桨柄,铁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渔人一愕,呆在原地,旋即又顺手接过樵夫替他捡起递过来的铁桨,与樵夫同时攻过去。
王道一双掌后发先至,挟着一股劲风,袭向二人。那书生识得她这招是降龙十八掌的招数,急叫:“快退!”
渔人与樵子是名师手下高徒,武功非比寻常,猛地一顿,疾忙收势倒退,但退势却斗然被抑,原来手中兵刃已被王道一反引而前,无可奈何,二人只得撤手保命。
王道一一卷袖,接过铁桨钢斧,又轻轻掷出,说道:“请接住了。”
渔夫和樵夫接住了各自的兵刃,均是面面相觑。
那书生赞道:“好俊功夫!”长剑挺出,斜刺过来。
王道一双掌飞舞,将黄蓉与自己笼罩在掌力之下,这一守当真是稳若屏障,直无半点破绽,双掌气势如虹,开合有度。那书生使出“哀牢山三十六剑法”,上六剑,下六剑,前六剑,后六剑,左六剑,右六剑,连刺六六三十六剑,招招都攻势凌厉,但即便这样,竟是不能进得一分。
王道一掌影翻飞,只守不攻,牢牢守住的同时,不忘默默观察他这套剑法,职业病发作起来,还在心里点评一二:“果然是一套好剑法,只可惜凌厉有余,柔劲不足,与师父所创‘全真剑法’不可相提并论。”
那书生堪堪刺到第三十六剑,王道一右手中指曲起,看准剑刺来势,忽地往剑身上弹去,只听得“铮”的一声,剑身猛地一抖,那书生顿感手臂酸麻,长剑脱手而出,飞向空中,又直直落下来扎在地上,他心中一惊,向后跃开,朝王道一拱手道:“甘拜下风!”
王道一回礼道:“承让。”
那书生直起身来,对剩下三人笑道:“我早说这两位未存恶意,你们现下该信了吧?”说着捡回自己的兵刃,又向王道一一揖,说道:“道长掌下容让,足感盛情。”
王道一其实已经还了俗的,不该再被叫做道长,但她一直穿道袍,难免被人误解,现下情势不明,也不是解释这些琐事的时候,便就不说出来了,也就作揖还了一礼。
黄蓉问道:“不知大师的对头是谁?送来的玉环又是什么东西?”
那书生却皱眉摇头道:“非是在下不肯见告,实是我等亦不知情,只知我师出家与此人大有关连。”
王道一听他说“我师出家与此人大有关连”,便想到:“或许是瑛姑?”
正待此时,门外足步声响,那小沙弥走了进来,合十说道:“师父命四位师兄送客。”
连经文都不给翻译了就要急着送客,可见事情之紧急,王道一立马道:“大师既有对头到来,我们怎能就此一走了事?非是在下不自量力,却定要和四位师兄齐去打发了那对头再说。”
黄蓉也道:“正是。”
渔、樵、耕、读互望一眼,各现喜色。渔人问道:“你们当真要同我们一道保护家师?”
王道一点点头,坚决道:“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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