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英大哭,怒道,”佘淳之你这个变态,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硬来!你是要我死吗?“边说就边往下身探去。佘淳之抓住她的手,阻止道,”不要乱来,你要是提前把孩子生出来,这两个孩子就是命带不吉,必须要送走。“韦英气笑了,指着佘淳之骂,“佘淳之,亏得你喝过几年洋墨水,竟会做这种逆天改命的事。我看你干脆卖回你祖上的大烟好了。”佘淳之登时就被击中,想要发作,却看着女人如今实在太过羸弱,只好摔门而去。
又一次阵痛袭来,韦英觉得肚子下坠的很,明明忍不住想要叉开腿把孩子生下来,她却死死地并着腿,夹着药棒抵着宫口。为了孩子,她只能忍受着折磨,没想到梁菁的处境,这么快的就发生到了自己身上。当年在巴黎,佘淳之背着瞌睡的她走过大街小巷,让她以为这个男人的肩头就是安稳的幸福。而如今,那张保险柜里看不清脸的照片,早已把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她是罪人,但也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隔壁房里传来遵儿的哭声。韦英想着这孩子娇气,和他爹一样缠人。而且身体这个状况,根本无法起身,只能听着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一阵嚎啕之后,突然静的很,韦英正心慌着,就听到佣人抱来孩子说小少爷哭到晕厥了,怎么叫都叫不醒。韦英也不顾不得自己身子了,起身就抱过孩子,火急火燎地要去医院。佘淳之早就坐上老傅的车走了,情急之下,韦英只拦到一辆黄包车。座位狭小,路途颠簸,一岁大的孩子又沉沉地压在她肚子,面对四面八方的压迫,韦英只能夹着双腿,按着腹底,指望着药棒可以缓息下宫缩,拼命忍住想要生产的欲望。
医生说遵儿是先天的毛病,需要做手术,可非要孩子父亲签字。佘淳之接了电话,说是香港的医疗更好,要等到香港再动手术,现在保守治疗就好。韦英只能坐在床边看着遵儿苍白的脸发愣,听到敲门声,忍不住骂道,“佘淳之你给我滚”。却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是我,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