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自然,不过石小川也想不透这其中的关节。
他和舒老师好像都完全忘了这个土洞里种种奇怪的东西,比如铁链,比如墙上的油灯,比如他手里拿着的蛇蜕。
也许是心照不宣,也许是故意回避,反正不管怎么说,不用去解释这些东西,对于石小川来说,实在太好了,他正头疼于如何解决小孩的问题,这次倒好,有舒老师出面,总比他这个未成年要好。
现在有了舒老师在,他也不用把小孩绑在自己胸口了,他拿过手电,把蛇蜕挂在身上,就往通道口走,小孩跟在他后面,他轻声对小孩说,“我在前面,你跟着我,舒老师,您看着他点。”
舒有才点点头。
石小川才打算往里面爬,就感到自己头部一阵剧痛,他第一反应就是坏了,自己不该轻信人,明知道这舒老师有些奇怪,却因为惯xing的思维,对他不加防备,这些想法像海浪一样冲向他的头脑里,却在转瞬间,又回溯到海洋中,他晕了过去。
舒有才与小孩就这么站在洞xué的两头对峙着,舒有才额头上微微冒着些汗,他的脚下,有几只刚刚被惊走的老鼠。
而小孩手里则拿着那截铁链,那铁链比他的手更大,他也不太在意对面的舒有才,只是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铁链,手却渐渐拽紧,细小白嫩的手在粗糙的铁链上摩擦,鲜血淋漓,他却丝毫都不在意。
他抬起头,先看了一眼倒在不远处的石小川,然后才转过头,看着对面的舒有才,一直紧绷着的小脸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多久了。”小孩突然问,他的声音童稚,软糯,带着一股小孩特有的天真,然而话的内容以及语调中的含义,却与声音形成了两个极端。
对面的舒有才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