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万达广场的南洋小馆,顾澜笙兴致缺缺,陆思羡没多问,去一楼的寿司店打包夜宵,两人回去了。
顾澜笙洗澡出来,陆思羡在门口守着,见顾澜笙的眼睛红着,猜想顾澜笙大概是哭过了。
“过来~”陆思羡拽过顾澜笙的腕子,逗笑道:“我看看洗干净了吗?”
顾澜笙靠在陆思羡身上,湿漉漉的发丝枕在她的肩头,“很抱歉。”顾澜笙确实难过,对于过去,她忘得干脆,对于陆思羡而言,是一种伤害。
这种伤害,整整持续了20多年,陆思羡因为思念她而追而不舍,她却过得安然自在。
难怪这20年活得逍遥自在,没心没肺,当然快乐了。
“道歉干嘛~”陆思羡抱住顾澜笙,“我不在意过去你忘了我,只要你一直爱我,我们还会留下更多的回忆,这不是更好吗?”
陆思羡曾经怨恼过,可如今见顾澜笙真的为此自责,她又不舍了。
人多半如此,很多时候不一定非要如何,只是想要一个态度。
顾澜笙对于遗失的过去,怅然怀念,让陆思羡内心空缺已久的豁口被填满。
只这一次,两人都知道,光靠在长春寻找记忆,是行不通的。
陆思羡没有执着于此,没有再提,顾澜笙却放在心中,她对被母亲隐藏的日记本念念不忘。
到底会藏在哪?顾澜笙苦思。
新的一周,余子期尽量乖巧,陆思羡看似和过去一般,和她没有敌对情绪。
可华洋国际致电问她是否能尽早上班时,余子期二次好脾气提出办理离职手续被拒,她就知道,陆思羡并没有真的放过她。
余子期很担心错失华洋国际的机会,无奈之下给顾澜笙打电话,央求她帮忙从中说和。
顾澜笙毕竟是闺蜜,余子期没有藏着掖着,求人办事她拿出了态度,“我华洋国际谈好了,但是陆总现在不放我走,我真的没办法,你能帮我跟陆总说说吗?我保证不会耽误雅奈尔的交接的。”顾澜笙为难,但好朋友求助,她无法狠心拒绝,“我可以试试,但陆思羡向来公私分明,我怕她不能同意。”
“你帮我说说,拜托了。”余子期少有地哀求,“你别跟陆总说我找好下家了,我怕她知道更不会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