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谈何容易。
傅青辞吃饭很快,和她平常的温文尔雅不符,叶清知道她担心陆思羡出来。
陆思羡只想着恨傅青辞,只想着自己,却不曾想过,为了让她开心,处处躲着她的母亲。
这世上,只有狠心的儿女,却没有狠心的父母。
傅青辞草草吃顿饭,叶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问:“耳朵怎么样?”
“还那样。”傅青辞有坚持换药和服药,可能时间短还没效果,“医生说明天可以拆了纱布。”
“纱布拆了,更要小心,里面还没恢复。”叶清送傅青辞离开,一再地提醒。傅青辞笑了笑,“好的,我会的。”
叶清要送傅青辞下楼,傅青辞推她,“别送我,要不然我会送你上来,我们一晚上都在送行。”叶清无奈地笑,“你啊,那你慢点。”傅青辞下楼时,揉了揉胃,吃的太快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有点撑了。
傅青辞下楼又看见一只老鼠,她不知道是不是那晚吓到叶清的那一只,她跺了跺脚吓唬老鼠,“你赶紧回家,别再来这里玩,要不然我会忍不住对你下杀手,谁让你吓到了叶清。”小老鼠吓得乱窜,很快就没了影子。
其实也要感谢小老鼠,她才抱到了叶清,傅青辞坐在车里,嘴角噙着一抹笑。
以往为了克服疾病让自己暴虐式健身,她坚持却是痛苦地前行,就在那晚抱起叶清时,傅青辞突然找到了健身的乐趣:可以随时随地抱起叶清。
顾澜笙睡得不安稳在陆思羡的预料之内,后半夜,顾澜笙哭着在陆思羡怀里醒来,嘴里还喊着爸爸。
意识到是梦,顾澜笙大口地呼吸,陆思羡抱住她,“宝贝~我在呢~”顾澜笙软在陆思羡怀里,再度昏沉沉地睡去。
顾澜笙好像是睡不够,睡睡醒醒,每次都是噩梦醒来,但很快又会睡过去。顾澜笙的嗜睡有点吓人,起床时睡着,下床时睡着,刷牙时睡着,吃饭时睡着……不得已,陆思羡给顾澜笙请假了。
“她这样不行。”苏里通过陆思羡了解情况后说:“她现在是无意识地逃避现实。”睡着了就忘记一切了。
“那……”
“带她过来,开始催眠吧。”苏里提议道。
陆思羡和叶清沟通达成一致,在顾澜笙短暂醒来的短暂时间,陆思羡告诉她要去催眠,让她坚持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