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救济啊,得一个个排,我们学校这种程度暂时轮不到,还有很多更破旧的危房等着呢。”校长也希望给孩子们提供更好的环境,但资金只最大的问题,“今天太晚了,各位都先休息,房屋破旧,请多多担待。”
陆思羡走着泥路过来,也颇为疲惫,她是领导,特别待遇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陆思羡坐着捶捶腿,先歇口气再说吧。
陆思羡饥肠辘辘,翻出面包吃了两口,再从包里掏出手机,信号微弱。
……陆思羡无言,别是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几分钟后,陆思羡发现,岂止是电话,连信息都发不出去。
陆思羡焦急,顾澜笙肯定在等着她的消息,她不忍打扰也敲开校长的门。
“信号啊,你得出去走一段才有,我们每次有事都去那边,这边的话,得碰,有的地方有点信号,有的地方没有。”
“……”陆思羡没做声,又问:“我想问您一下,咱们这里有叫傅青辞的人吗?”
“之前有的。”
“……”陆思羡眉头一挑,“之前?”
“恩,昨天刚走。”
“……”陆思羡咬牙,傅青辞,你是想气死你的宝宝吗?!
公益机构倒是有先见之明,说了就算条件艰苦也不能先走,当然要找的人不在也不能先走。
陆思羡不得不在这里做义工,鸟不拉屎的地方,白天除了学院里也看不见几个人,晚上能听见不知名的鸟叫声,凄惨如恐怖片。
陆思羡对于聋哑学院的孩子们,最初多少抱着同情的心理,她作为一个所谓的正常人,心疼带有病患的孩子。尽管她自己也有病……但毕竟不影响听力和表达。陆思羡没学过手语和唇语,跟孩子们无法交流。幸好是还能写字,陆思羡勉强和她们沟通。
和小孩子们相处几天,陆思羡发现,情况比她预想的乐观,孩子们学习时认真,玩耍时尽兴,她们没有过多的负担。反观她,倒是因为信号问题联系不上顾澜笙而着急,因为傅青辞又去了未知的地方而焦虑。
成年人的世界,纯粹的快乐,大抵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