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乔母抓住大儿子的胳膊,惊吓得心脏怦怦狂跳,“那孩子为什么退学?什么时候的事情?予白知道吗?”
*
盛夏,蝉鸣声响彻林间。
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背着大竹筐,脚步轻盈地顺着石阶往山上走。
忽然,好像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少年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只见蜿蜒陡峭的石阶上,空无一人。
难道是幻觉?
就在少年疑惑之际,有人唤道:“林琛师弟,你怎么停下了?快走,要是迟到了,师父该责罚我们了。”
林琛转回身,看向前方同样背着竹筐的师兄,“嗯”了一声,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山顶。
这座山名叫松风山,山顶上坐落着一座道观,取名松风观。
林琛跟着师兄进到观内,拐进厨房,将装着蔬菜的竹筐卸下,交给负责做饭的师兄后,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院落。
一进来,便与身穿藏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打了个照面。
“师父。”林琛端正站立,躬身向对方行礼。
“买菜回来了?”中年道士,也就是林琛的师父祝春山,捋着胡须笑眯眯问道。
“是。”林琛依旧是寡言的性子,点头应道。
祝春山上下打量清隽乖巧的小弟子,说道:“走,回你屋再说。”
“好。”林琛主动走在前面带路。
松风观占着整个山头,建筑面积不小,后来为了发展道教文化,特意规划出一片地方成立了道教学院。
因为入学考试严格,所以每届招收的学员寥寥无几。
虽然学院冷清,但是学员能得到一对一的学习指导,还能享受单间住宿,所以来上学的学生,都很满意这里的生活。
林琛的住所是一室一厅的布局,客厅装成了书房,有书桌椅子,还有专门用来打坐的蒲团。
师父祝春山进来后,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林琛则乖乖坐在蒲团上。
“林琛,回来这两天还适应吗?”祝春山毫不掩饰地去看书桌上摊开的宣纸册页。
“适应。”林琛垂着眼帘道。
“嗯。”祝春山点点头,指着宣纸上的字迹,问道,“你这是在写长生卷吗?”
“是。”林琛注意到师父在看他写的东西,但是却并不介意。
因为写好后,要交给师父帮忙,所以没必要瞒着。
“这两天我忙,没注意你的功课,早课你还坚持做吗?”
“除了偶尔有事没有做,其他时间都练了。”林琛如实道。
“你去那边做任务的时候,也没有拉下早课吗?”祝春山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