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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成了他的秘密乐园。

这天,男孩追逐着只灰兔来到阁楼前的棵树下,它灵活地钻进了树洞里。鸟鸣声传来,懊恼的男孩仰起头,蔚蓝的双眼瞧见了那枝端的鸟巢。

男孩爬上了树,粗糙的树皮擦破了他的膝盖,费了番劲儿后,他终于来到了树上。男孩趴在那粗壮的枝干上,他往下看了看,这棵树足有两层楼高,他吞咽了下,转向前方小心翼翼地往鸟巢挪去。不会儿,他便来到了枝端,瞧见鸟巢里的蛋时,男孩高兴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候,些奇怪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男孩抬起头,视线穿过斑驳的树影,看向阁楼的破窗子,那古怪的声音来自那儿。他好奇地伸长脖子,身子不知不觉向前倾……

只手伸到眼前。威廉.莫尔猛地回过神来。

“两百五十磅。”柜台里的人说道。他嘴里叼着烟草,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现在只剩下这个位置。”那个人吐出口烟,“你真幸运,这是这个月剩下的最后张。”

说实话,在打听到价格之后,他便应该掉头离开。可是,威廉.莫尔并没有那么做。他拿出身上的钱,动作有些僵硬,却没有迟疑:“请把它卖给我。”

点算完钞票之后,那人拿出了邀请函,眨眼就被男人给抽走了,“谢谢惠顾——”身后传来了愉悦的声音。

伯爵先生逃也似地从当铺走了出来,他戴着帽子,用外套将身子裹得严实,许是怕被人认出来,他没有在门口做停留,便拿着杖子混入了往来的人群之中。

埃蒙德的畸形秀静悄悄地发迹,它在不为人知的暗处刮起了不得了的漩涡,不过是寥寥数次的表演,便让它举成为了伦敦上流人士的新宠。它成为了所有人的话题,这不仅仅是因为那传说中无与伦比的精彩演出,还由于它那独特的经营方式——它从未公开出售过门票,也并未像其他秀场样大张旗鼓地进行宣传,而是向它的客人寄出封神秘的邀请函。演出的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个月会有两三场,有时候连次都没有,只有受到邀请的人才会知道确切的时间。

至于表演的细节,谈到这点,观赏过畸形秀的人们要么三缄其口,要么说得天花乱坠,听下来只会让人觉得毫无头绪,这也使得大伙儿的好奇心达到了巅峰——他们猜测那些怪胎究竟是真是假,并对埃蒙德的真实身份产生了许许的说法。有人说他是个四处旅行的航海家,也有人说他是来自东方的神秘贵族,甚至还有人说他或许并不是个人类……众说纷纭,只有点是肯定的——任何观赏过畸形秀的人都会认定,这是他们生中所体验过最华丽、最不可思议的奇妙盛会。

埃蒙德畸形秀没有向任何人收取钱财——它有可能出现在贵族的手里,也有可能投进个乞丐的破碗中,它没有任何规律、没有任何准则,就像邀请函上所写的那样:这是个不被规则所束缚的世界。想要得到它全凭运气,而当中总不乏缺钱的人将自己的机会卖给追求新鲜刺激的人。随着畸形秀的名声越来越响亮,邀请函的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但仍然有不少人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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